“每当我想起唐怜的时候,我会感到胸闷和心口刺痛。”
医师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但有时候我想起唐怜时,又没有这种症状,所以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
医师点了点头,他问:“那您大概多久会想起您的伴侣呢?”
“他已经不是我的伴侣了。”宫御说。
宫御又说:“每天、每时、每刻。”
从唐怜离开的那一天,名为宫御的指针就旋转上思念唐怜的钟表上。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您现在的情况。。。。。。大概是您太爱您的伴侣了,所以舍不得他的离去。”
宫御一动不动坐在医师面前,窗外有风将枝头的落叶吹落,银色的眼睫眨了一下,那双冰冷镇定的蓝眸凝视着医师,宫御说:“但爱,是放手。”
——“要是我病好了,老公你还是不喜欢我,那我愿意放手,因为爱,就是放手。”
“如果我真的爱他,我就不该舍不得他的离去。”
“或者说,我并没有那么爱他。”
医师愣了片刻,才问道:“爱就是放手这句话是谁告诉您的?”
宫御没有回答。
冰蓝的眼眸宛如一层厚厚的冰,隔绝了所有的情感,那嵌在眼窝里的单片全息镜让他看起来更接近于机械仿生人。
医师知道自己这种联想对联邦英雄来说是大不敬,但她还是无法控制此刻的联想——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是否深爱另一个人都分不清呢?
“爱不是能被一句话简单定义的。”
“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得清楚,最重要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
“宫御少将,如果忽略任何因素、不用去管世俗的眼光、不用在意他人对爱的定义,只看您的内心——”
“您希望唐怜回来吗?”
医疗室格外安静,静得宫御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沉默了半晌,听到自己的回答:“不希望。”
“我不希望他回来。”
医师再次愣住,为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她艰难地询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他想要离开。”
“他想要开启新的旅程,他已经开启了新的旅程。”
“他是自由的,我希望他可以永远自由。”
。。。。。。
“我新来到的这个地方是知名的机甲制造工厂,这里能买到物美价廉的机甲。”
“机甲制造大师在这里是一种很受人尊重的职业,每届联邦机甲制造大赛都会引起这里人们的热烈讨论,无论男女老少。”
“他们提及最多的名字是宋柏雪。”
“从宋柏雪参赛时,我就押他赢,到现在决赛公布结果,我的钱已经翻了十几倍。”
“宋柏雪成为了这届联邦机甲制造大赛的冠军,也成为了这个小镇当之无愧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