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下头,贴着他的胸。口,倾听那里鲜活的心跳声。
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没有谁能夺走。”
——你是我的,所以我会保护你。哪怕是死神,也不能擅自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诸伏景光听懂了她未尽的言语。
并非是在宣誓物理意义上的所有权,事实上,她尊重他的人格,也支持他的理想和信念。
她只是不想失去他罢了。
强烈的独占欲,实际上是强烈的保护欲,不过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他的女孩,既拥有极致的温柔,同时又充满炽热的暴烈。
正因为她拥有的东西太少,心中的爱太过浓烈,恨才会如此极端,以至于刚强而决绝地选择复仇。
而她这份爱的投射范围,如今也将他包含在内了。
早已痊愈的失语症仿佛又复发了片刻。诸伏景光能听到胸腔里自己的心脏正在失控般跳动,就像被她伸手攥住了一样。
他没有想过被这样强烈的偏爱。从八岁起就成为孤儿,他是懂事的养子,是被排挤的“小哑巴”,是集体内部的“老好人”,是必要时候牺牲自己的忠诚的特工。
但是在冬月面前,他的生命是第一选择。
她在追求者中选择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
这种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怎能不令人感到幸福?
她总说他治愈了她,但或许恰恰相反,其实是她在治愈他。
“好,我是你的。”
温柔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冬月抬起头。面前的男人抬臂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手指顺了顺她乱落披肩的长发,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亲昵的吻随即落下。
她双手回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穿过指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色变深了。
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雾里。天穹高远无垠,清冷的月牙旁边,有银白的星辰陪伴着,一同洒下温柔的光辉。
他的呼吸很热。一寸一寸的轻吻落在她的皮肤上,她沉浸在这种溺爱般的对待中。
第一次亲近的时候,冬月就发现,他很在意她锁骨下方的那道伤痕。
“一点小小的旧伤罢了。”当时她随意笑了笑。
从前压力大的时候有自残的坏毛病,偶尔会把烟头烫在这里。因为总是烫在同一个位置,导致伤痕消不掉了。
很浅的一道,不仔细注意看不出来。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伤疤丑陋,这些都是成长的痕迹,是她的一部分。只是他的眼神,那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怜爱之色,总是让她心情微妙。
她不讨厌这种同情,只是略感不习惯。
今晚也不例外。
伤疤处传来的触碰,轻盈如羽毛。或许是今晚对谈后心意相通的缘故,她有一种灵魂浸泡在温水中的感觉。
温柔是可以穿透时间的。
那个曾经在深夜里依靠自残维持理智清醒的孤独少女,她的疼痛在多年后被一个男人用亲吻抚慰。
这种治愈感,是名为爱的东西才能带来的命运的赏赐。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