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性的表现,在乌丸家显得十分稀罕。
我摸不清她对我的这份喜爱来源是什么。揣测贝尔摩德没有意义,她本就是个心思莫测的神秘女人,但我姑且可以对这份感性加以利用。
面对她的提问,我语气平淡地微笑道:“是啊,我正在筹划和‘男友’私奔。”
“男友啊……”贝尔摩德沉吟了一下,漂亮的红色指甲触碰了一下她自己的下巴,“能够值得你做出这样的行为,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吧。”
“不用来刺探有关于我的事。”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诸伏前辈的脸。
“不过他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自觉放轻语调说出的话语,让我自己都有些心惊。
明知道自己只是在说谎,却又像是说出了内心深处不敢言明的真实想法一样。
我的耳朵忍不住有些发烫起来。
见我不愿意多透露情报,贝尔摩德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说道:“以过来人的口吻,我不觉得私奔是一个理智的选择哦。”
她顿了顿,“浪漫这种东西,会被后续遇到的一堆琐事消磨殆尽的。”
“是吗?我倒是不在意这一点。”我笑了笑,“考虑后果的话,就不叫浪漫了,对吧?”
闻言,贝尔摩德深深看了我一眼:“是呢。”
她唇角的弧度柔和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跑到天涯海角去吧。”她祝福道,“在回来之前,越远越好。”
她相信了。
我心中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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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站在巷道的墙后面,耳朵仔细倾听着动静。
他正在跟踪。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周末的街上人来人往。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他无意中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车站附近的一台自动贩卖机旁,坐在长椅上的少年像是在等人。
因为穿着宽大的灰色卫衣,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因此第一眼很难看出性别。
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鹤田花歌。
也许是对她太过关注的缘故,因此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印象深刻,凭借直觉就注意到了她。
观察一番后,无论是身高、坐姿,还是开易拉罐时从袖子里伸出的纤白手指和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都能帮他确认自己的推理结果。
为什么乔装打扮?她在等什么人?
心中自然而然冒出的疑问,让降谷零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乔装打扮呢?
——答案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身份和行踪。
果然她是卷入了什么麻烦中吧。
这段时间她一直缺席社团活动,学生会也不来了,理由是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