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
白川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还给他,眼睛望向他时,有浓烈而隐秘的情感流动过。
伊野,你认为呢?
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很多人,包括我……无力而甘愿地爱着你。
*
将碗筷收拾好,白川去晒床单了。
换下的床单被丢在桶里泡了一夜,他看都不敢看,只要想起上面是自己的东西,就急慌慌地想逃跑。
最后还是白川进去把床单洗了。
应该是机洗。伊野自信地想:哈哈,这个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手洗床单,而且还是那么脏的东西,反正肯定是机洗。
虽然可恨地他并没听到洗衣机轰隆隆的脱水声。
在白川晒床单的功夫,伊野转而蹲去了自己的行李箱前沉思。
他的终端被那群家伙砸碎了,这个碎屏一年多的可怜工具终于在今天光荣下岗,于是他开始苦恼另一个问题。
三个终端,怎么用?
除了白川送的,其他两个完全没有拆封过,挂到论坛上,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客户说99新不包不刀。
但卖是不可能卖的。
“用哪个呢……好像都差不多。”
他犹豫半天。
白川拿着脏衣篓走回来,站在身后瞥了眼:“为什么不用我的?”
被吓一跳,伊野捂住小心脏:“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我是觉得三个再放下去,以后就得便宜到贱价大甩卖了,但我一个人用不过来。”
“用我的。”他再次道。
“知道啦知道啦,肯定会用,就是另外两个,你说我要不试试戴三个终端在身上?”
“扔了,用我的。”
白川固执出声。他看那两只终端不顺眼已经几百个日夜了。
伊野:“……”
看向人拿起终端的手,白川满意地眯了下眼,转身走到冰箱前拿水喝。
“你说那两个终端我要不还是——”边说边抬头,看到青年喝水吞咽的动作,突然没声了。
喉结微微滚动,将冰水咽下,白川带着询问的目光探向他。
伊野的脸顿时好红。
一些混乱的画面塞满整个大脑,尤其当看到白川下意识舔嘴唇的水,透红的霞云在脸上迅速晕开。不该记起来的东西,偏偏这个时候蹿出来了。
他头晕目眩:“你昨天,给我…那,那啥了?”
用词有点文雅,白川过了会儿才说:“哥哥忘了?”
“两次,第一次没咽,第二次咽下去了。”
他还贴心地补充细节。
“你…你……”
伊野白眼一翻,又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