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短发女人低头点了烟,抬头时,红唇间白雾散出来,她修长的手指将烟拿下去,眼尾有一颗浓重的黑痣,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皮质项链,穿着皮衣。
“姐姐还是妹妹,好帅啊。”池漾小声说。
裴九遥捂住池漾眼睛:“哼,不许看。”
“干嘛,”池漾握住裴九遥的手,“多帅啊。”
裴九遥拽着池漾的手捂回去,“我也要剪短发。”
池漾居然还隔着裴九遥的手指跟那个姐姐打了声招呼。
那个姐姐勾唇一笑,抬了抬手。
“你还看!”裴九遥一把抱住池漾,把她帽檐压低,“再看我要吃醋了!”
池漾颤着肩膀小声笑。
裴九遥并没有吃醋,反而觉得开心。
池漾今天格外鲜活。
不知道因为激素还是别的原因。
就像沉寂了很久的冰山突然开花了一样,漫山遍野的红玫瑰开在雪原中,艳丽惊人。
这么美好,却让人心酸。
她永远像今天一样就好了。
挣脱枷锁,逃出孤岛,成为自己。
“裴九遥,我今天很开心。”
坐在摩天轮上,池漾摘掉口罩,神色淡然。
可望向裴九遥的眼睛时,瞳孔中却泛起满含笑意的波光。
“你说为什么很多情侣都喜欢坐摩天轮?”池漾看向窗外。
等摩天轮攀升至最高点时,大地一瞬间变成天空。
万家灯火变成星光,水里一轮透彻的月亮。
裴九遥轻声说:“可能像人生一样,一步步站在最高点的时候,这世上的一切都变得渺小,好像再也没有东西值得自己抛下全部去追求了。”
“我有时候经常觉得,一个人站在最高点的那一刻,是最孤独的,鲜花和掌声,它们都只属于来时的路,未来好像一片迷茫。”
“可至少,此时此刻,身边的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裴九遥看向池漾。
池漾也望向裴九遥。
她低声说:“那我下次获奖,你一定要来。”
声音很轻,在空荡的摩天轮中,却重如鼓点。
“裴九遥,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裴九遥低头,吻在池漾侧脸。
池漾的手指慢慢抓住裴九遥的衣领,疯狂发抖。
突然,她捧着裴九遥的脸颊,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没什么味道,裴九遥却又尝到了草莓味。
她一点点舔舐池漾的唇瓣,用力撑开齿关,与池漾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池漾仿佛一条缺水的鱼,用力弯折着脖颈,汲取裴九遥身上的氧气。
一股灼热的气流蔓延全身,滚烫如烈火的呼吸纠缠不休。
无数日夜想要逃离又被迫靠近的心脏跳在一起,掌心融入对方的骨血,疾风厉雨般的闷哼带着回声填充着空气。
淫|靡的水声倾泻而出。
池漾贪婪地吮吸着自己压抑的欲望,猝不及防撞进裴九遥泼墨般贪妄又凌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