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捂啦,你倒是看那里啊!”李含茂着急把郭汉历手拉开。那是怎么回事,李含茂对郭汉历捂住她眼睛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感到不解。“哪儿啊?”郭汉历不解。李含茂比郭汉历眼尖,早就看到那位面相不善的魁梧师兄并不是伸手进去手淫,他也不是因为淫欲才变成这番样子。但是她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这时只在魁梧师兄的脸上看出极度痛苦,他嘴角不正常的抽动,眼睛往上翻。“不好!玉横快闪开!”王五十用剑尖挑勾阴柔男子的腰带,带着他轻松后撤,脚尖点地移动很快。“他这是要爆体而亡!”还好有王五十这句话,李含茂才知道要赶紧扶着郭汉历远离这处。难怪这人看起来啊这么多地方都很奇怪,原来是要爆体而亡!她注意到哥哥还没动,于是催道:“哥……道友,道友!”喊了两声李堪鸣才转头看她,“怎么了?”“你快过来啊!”李含茂着急道。再修仙天才,这时候在这里也不过一具肉身,站在最前面难道要给人当靶子吗。其实她想赶紧拉着哥哥躲一边去,已经不在乎他到底愿不愿意认自己。看她还去关心那个白发剑修,郭汉历说:“你管他是死是活,说不定他就是不想活呗。你说你瞎操什么心,快赶紧过来吧!”上身虽然僵硬不方便动,但郭汉历那张嘴还是水平很在线。“……”李堪鸣皱眉,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也躲到后面去,只不过不和李含茂他俩站在一边。李含茂还要说话,却被李堪鸣的手势打断。被王五十断定会爆体而亡的那位师兄眼见众人都离他而去,咒骂着,“王勤你这老阴贼,我要是有个好歹,师父不会放过你们!你这阴沟里爬上来的老东西,现在不救我还等什么时候!”“信二,你可别乱发脾气,我如今在这淫境内也没有‘气’,如何能救你的命?你且教教我。”王勤不紧不慢说道。“况且你身上还有淫字牌鬼修,你爆体而亡应该也会影响他,我看你命大着呢。”话虽这么说,可是王勤这是这群人当中站得最为靠后的那个。你这话谁信啊,李含茂这么想。信二也这么想,他怒吼着,“剑去!”信二本命剑冲着王勤奔去,可王勤也是有准备的人,他早知道信二一定会用本命剑伤他,于是拨剑而挡,两剑相撞发出铛地一声。这把本命剑还要继续攻击,被王勤救下的阴柔修士玉横赶忙说:“师兄,你不要这样伤害同门了,快快用剑割开你腰上那条黑影,不然真的要在淫字牌鬼修的控制下,从下体爆开!”李含茂虽然不知道要爆体而亡到底是什么样子,无法判断这信二现在到底是不是要死,可看这个叫王勤的人如此笃定,也觉得应该是事实。只是她理解中,爆体而亡是身体同时爆炸,可听玉衡修士的意思,是因为淫字牌鬼修加重信二胯下东西的胀痛感,且还不停地增加,导致淫欲满到不能再满,就会爆开!她在看的时候,郭汉历也在看。因为体修都做好艰难修行淬体炼体的准备,所以一般没有人会爆体而亡,他也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信二听到玉横交给他的方式,也不敢浪费时间,赶紧召回本命剑想要割断黑影。就在他剑刚一碰上黑影时,李含茂就看到信二哇得吐出一口血。裤裆处砰地一声爆炸声,竟然是真的爆体而亡,只不过是先从下身开始最后炸成两半。“死,死了……师兄他真的爆体而亡,就这样死了。”阴柔男子林玉横跟信二一同入门,更是同一时间拜入九鞍峰上云读君,要说没一点师兄弟的感情那不可能。可在当时那个情况,一听他会爆体而亡,只顾得自己安危哪有时间想他会怎么样,只能是先跟着王勤走。李含茂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但又奇怪,那个水蛇腰的王勤怎么这么笃定信二一定会爆体而亡?“他当时脸上涨红,且看起来呼吸困难,一副血脉不通的样子,而后掏着裤裆脸扭曲成那样,真要去救他,你们也会被一起炸死。我看这淫字牌鬼修不是好对付的,咱们且小心着。”王勤言之有理,但话里话外都十分冷漠,好像死得那人根本不是他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弟。她震惊之余想:原来这就是爆体而亡。以前常常听到修炼不当或者邪修炼邪功等等,这种人比较容易爆体而亡,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这种人为掌控让别人爆体而亡的能力。李含茂想到自己刚才也被淫字牌鬼修俯身,赶紧向周围问:“我方才也被这黑影附身过,为什么我却没有爆体而亡?”听了她的话,众人神色各异。只不过她问得是王勤,王勤上下打量着李含茂,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刀,原来是器修。那边的那位,看块头,姑且算作体修。王勤开口解释说:“很简单,你大概已经与人交合把过量的淫欲发泄出去。而且你并没有激怒那个淫字牌鬼修,所以你身上的淫欲虽然难忍,但还能克制,可刚才信二要拿剑割断黑影,淫欲加量,一时之间就会爆体而亡。”这下她明白了,可是刚才那个鬼修呢?“难道他也被一起跟着被炸死了?”李含茂寻找着。王勤才不在乎淫字牌鬼修,他是想抓个大的。可李堪鸣在乎,他接得任务是什么,他就要完成什么。现在找淫字牌鬼修的任务主要落在他的头上。这几人里面要说老奸巨猾肯定是王勤,但要说小聪明还得看李含茂。她撮着牙花子,“我不明白。”郭汉历被同化到脖颈上,已经开始有些不方便,恨不得催着剑修赶紧找淫字牌鬼修。接话的是李堪鸣,“你不明白什么?”李含茂看也没看人,就说:“我要是这淫字牌鬼修,身后有老大保护为什么要你们这些人?我直接躲起来,然后叫老大过来收拾你们不就行,何必像刚才那样正面和咱们起冲突。”“道友所言很是正确,通常这些淫字牌鬼修展开淫境就像一张蛛网,而咱们这些人就是它的猎物,只不过淫字牌鬼修实力不强,每次捕猎都要先由他们的主人开动。”王勤回答。“那他现在是在等他老大来?”李含茂问王勤,这人看起来知道不少内容。王勤没说话,这次是玉横在说:“不一定。”玉横问过李含茂二人是何时进入的,随后得出结论,淫字牌鬼修的主人要来早就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不现身。“通常淫字牌鬼修不会离主人的范围太远,说明这里只有他自己。”玉横道。李含茂眸色微沉。不对,这不对。这样解释不了刚才淫字牌鬼修明明怕成那样,还敢缠上信二将他弄至爆体而亡。这岂不是太过大胆?这样说起来和淫字牌鬼修给人的第一印象不符,一边胆小如鼠怕得快要昏厥,一边还敢用这种方式让在场之人都不敢随意乱动,好用这招来拖延时间……拖延时间!李含茂猛地抬头。“你想到什么?”几人一同发问。她说:“拖延时间……我怀疑这个鬼修在拖延时间。”“猜对了,你猜对了。”她的身边飘来这样的声音。这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她就想他说自己猜对了?“你在为谁拖延时间!”李含茂大声问。鬼修没有回答,李含茂只觉得头顶来了一片黑影,想起信二裤裆爆炸人断成两半的样子,一声尖叫,弯刀脱开她手中即出。听到叫声李堪鸣放开碧海帆心,本命剑立刻锁定黑影的方向速去。剑光大绽,刀影飞缠。所有能看到剑光的淫鬼都跪地不起,这淫字牌鬼修显然也受影响,再不从李含茂头上移开就要被剑斩成两半。但是任这黑影移动去哪里,碧海帆心和弯刀都紧贴而行。“真是难缠!”这淫字牌鬼修变作人形落地,剑修几人就要开打,手中本命剑皆是嗡嗡作响。“地开黑岩出,祭鬼犹长成,来……淫鬼来,淫鬼来!”“都来啊,来啊——”李含茂抓紧郭汉历已经几乎被完全同化的上半身,召刀回手。刚刚明明对哥哥手中本命剑十分畏惧的淫鬼们,此刻就像木偶一般,在淫字牌鬼修的召唤下,一个个用诡异无比的走路姿势走来,众人做好准备时,却绕开一个个进入洞中。先开始还是一个个排着队进,后来随着淫字牌鬼修疯狂召唤,这些淫鬼竟然好几只一齐挤着进去,有得硬是挤断胳膊或是腿。“地开黑岩出……”李含茂念叨。郭汉历说:“说得是地岩鬼出来时大地会裂开。”他回忆地岩鬼出来时的景象。“那祭鬼犹长成呢?”“……”没等郭汉历说话,那座假山周围的大地裂开,整个楼变成四分五裂,这时候的郭汉历行动吃力,李含茂用两手搂着他的胳膊,把两人绑在一起。她听哥哥说:“刚才献祭的那些淫鬼已经喂够,现在地岩鬼要长出来了。”王勤说:“好!太好了!”一直不说话的另一个九鞍峰同门说:“王罗锅你疯了!现在咱们没有‘气’在身,遇到地岩鬼可是会要命啊!”他还伸手想要抓王勤,没想到被王勤用剑一挥,这同门当时手就留下滴滴鲜血。“你!”王勤没疯,他是太高兴遇到这个机会,地岩鬼在的地方,就会有地字牌鬼修,只要能抓住他,自己就能在伏虚宗出名!李含茂眼睛不敢眨动一下,因为她正在看那座假山,好像隐隐约约在颤动,整个大地被分裂,她和郭汉历站在一起与其他人分开,这座假山的真面目露出——地里爬出一只二十丈高、头大身小,好像脑袋随时能掉下来的地岩鬼!“地岩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