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当时医生所说,季裴的右手指骨,有三根骨裂了,欣喜之余,又眼神黯淡地垂下眼睑。
“伯母跟我说,是你自己解开了安全带,抱着我,护着我的头和身体,我才毫发无伤的。”
她看着季裴吊起来的骨折手臂,还有她胸前包裹着的纱布,喉咙一阵酸涩。
“裴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季裴看她伤心,心中也不由自主地难过起来。
“江教授,那个……你就不要自责了……”
江羡寒抬起头,眸子里还闪着泪光:“你怎么叫我江教授了呢?你之前都不叫这个的。”
季裴没什么记忆,只好问:“那我之前叫你什么啊?”
江羡寒贴在季裴耳畔,嗓音轻柔地说:“老婆。”
季裴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她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吗?”
江羡寒点点头:“嗯,你还很喜欢从背后抱我,跟我接吻,和我做……”
季裴又用手堵住了江羡寒的嘴,两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不能说!”
江羡寒用舌尖在季裴掌心舔了一下,吓得对方猛地缩回手。
“你这个流氓!你……你舔我手!”
江羡寒笑道:“我们连床都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舔个手又算什么呢?”
季裴紧紧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哼出来不情不愿的细小声音。
她又羞又恼,很想说一些脏话,但是满脑子搜寻了一遍,一句骂人的话也没有。
“江羡寒……”
“不对。”
江羡寒捏了一下季裴的手背,哄着说:“你应该喊我老婆。”
“老……”
季裴张了张嘴,在江羡寒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流氓。”
江羡寒笑了笑,抚摸着季裴的脸:“你怎么叫都行,要是叫我老婆,我就更开心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江羡寒会听着季裴骂一句,打她的屁股一巴掌。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失忆了,变得更单纯更腼腆,只是稍微牵个手,心跳就一百五十多了。
江羡寒的心砰砰直跳,她想看看,和十八岁的季小裴接吻,对方会是什么样的生涩反应。
她应该连舌头都不会伸。
“既然你不愿意叫我老婆,那我能问你要一个吻吗?”
季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哪有你这样的啊?”
江羡寒可怜巴巴t地咬着下嘴唇,脸色苍白,看起来更加柔弱可怜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
季裴看了她一眼,马上就被对方弱柳扶风的模样给看呆了,但是很快她又缓过神来。
“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还不是被你惯的?”
江羡寒据理力争道:“我要什么你都给,难道不是你把我给惯坏的吗?”
“……”
季裴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女人,对着她说这种话。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