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摆东西的谢景辞抽空看了串串一眼,发现对方跟着蚯蚓似的扭来扭去,他心中不解。
小家伙什么时候养出这种奇怪的癖好了。
串串见谢景辞又望过来,眼睛一亮,冲对方伸出手,“不…出……出……”
他想说拿不出来,但憋了半天就在重复出字。
谢景辞凭着和儿子的默契,得出一个结论,应该是饿的,这都饿得只会说吃了。
他拿起桌上的玉米棒子放到串串伸出的手里,顺手揉了揉串串的脑袋:“等爹爹来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串串握着玉米棒子,哑巴着急。
池非屿来时,老远就看见地上趴着个崽,而谢景辞在那处理蔬菜。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谢景辞,但走到一半,小腿突然被抱住,池非屿低下头,发现便宜孩子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
池非屿眉条上挑,弯腰弹了下串串的脑门,“今天什么情况?居然主动往我身上贴。”
谢景辞头也不抬地说道:“是饿了,我跟他说等你来做吃的。”
池非屿信以为真,托着串串的腋下将孩子抱起,还没来及说话,只听刺啦一声响。
小裙子被撕碎,串串倔强等到现在的心也碎了。
串串嘴一瘪,哇地一声哭出来。
池非屿差点被震出耳鸣,他把串串举远,看着破破烂烂的小裙子,只觉得头疼,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串串一般不哭,哭起来是真难哄。
谢景辞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连忙起身走过来,他拿纸给串串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不哭,是爸爸的错,我们回去换新裙子好不好?”
串串听不进去,满心是自己坏掉的裙子,他最喜欢这条了。
谢景辞哄了半天,串串还是在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哭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最后没办法,谢景辞找来针线想帮串串将小裙子缝好,但他的手艺缝个沙袋还行,缝裙子这种精细的活就有点难度了。
他试了几次全缝出条歪歪扭扭的线,谢景辞自己看着都辣眼睛。
连续拆线,让小裙子雪上加霜,好不容易止住哭的串串,嘴又撇起来。
池非屿看不下去,把串串塞给谢景辞,他拿过裙子对着教程一针一针缝,别说,缝出来的东西人模狗样的。
谢景辞哇哦一声,拉着串串一起鼓掌。
他就说池非屿有点人夫属性在吧。
串串抱着缝好的小裙子如获至宝,他穿上裙子后决定今天都待在椅子上,不下去玩了。
谢景辞这边刚松了口气,后边接着响起风宇洋的声音。
“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风宇洋拖着一条海鱼出现,他游到岸边将鱼和幼崽一起放下,开始嘚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池非屿扫了一眼,这种鱼游速快确实难抓,但他怎么可能让其他雄性人鱼在自己伴侣面前出风头,尤其是风宇洋这个有前科的家伙。
他对谢景辞说,“想吃什么,我去捉。”
谢景辞不放过点菜的机会,“鱿鱼,扇贝,其他的你看着捉。”
池非屿点头,他不忘询问坐在椅子上的串串,“你呢,跟我下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