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欲言又止,“就……这么昧下没关系吗?”
虽然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池非屿回答:“你不是很喜欢人鱼幼崽,一条人鱼而已,我养得起。”
是这个问题吗!?
谢景辞昧不过良心,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大白蛋,“算了,我们把它还回去吧,说不定它的父母这会儿正着急地到处找它。”
“我说的附近是指方圆一百公里内。”池非屿并不觉得会有人鱼找这颗蛋,但谢景辞不放心,他只好退一步,“先带回去,有人鱼找来再说。”
谢景辞表示没问题,他催促池非屿回别墅,一路上,他抱着蛋,表情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人鱼蛋诶,真的人鱼蛋,藏着小人鱼的那种。
谢景辞望着大白蛋傻笑,回到岸上更是忍不住追问池非屿各种问题。
“人鱼蛋要孵多久?温度得维持在多少度?”
“我们把它放在哪孵?是不是要买个保温箱?”
“……”
池非屿从未关心过这方面的事,他瞥向光滑的白蛋,沉吟片刻,“埋沙子里?”
谢景辞眼神复杂,“你把它当海龟了吗?”
池非屿不置可否,“人鱼和其他物种不同,它一开始在蛋中就有完整的形态,之后的过程不过是长大而已,即使中途意外破壳,它也能活。”
谢景辞无话可说,究竟是池非屿太过随意,还是所有人鱼养孩子都这么随意,他想起风宇洋把偷崽当成家常便饭,又觉得池非屿的态度还算正常了。
怪不得风宇洋一个劲强调人鱼幼崽皮实,要是不皮实也经不起大人鱼们折腾。
谢景辞头一回觉得池非屿很不靠谱,他推开对方,“我自己来。”
他在别墅里翻箱倒柜,找出几条柔软的毛毯,将白蛋裹起来,谢景辞想想还是不放心,把蛋挪到阳台上,让蛋能晒到太阳。
期间白蛋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池非屿又说人鱼蛋在孵化期间能自己滚动,还能对外界发生的事作出回应,谢景辞又担忧起来。
谢景辞戳了下白蛋,“它是睡着了吗?”
这么大动静,再能睡也该醒了,还是说这条小人鱼怕生?
谢景辞抿唇,不愿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池非屿坐在谢景辞身旁,他伸手拨弄了两下白蛋,在谢景辞紧张的目光之中,敲了敲蛋壳。
咚咚两声听得谢景辞心惊胆颤,生怕池非屿一时没分寸,给蛋敲碎了。
好在人鱼蛋是真的硬,给池非屿敲了一圈也不见一点裂缝,当然蛋里面的小人鱼也没动静。
池非屿眉心皱起,“死的?”
谢景辞一把捂住池非屿的嘴,扭头瞪了对方一眼,“够了,我就不该问你。”
池非屿还想说,要不敲开看看,但直觉说出来,谢景辞绝对会发火,他将话咽回去,从善如流地开口,“回族地给年长的人鱼们看看,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好吧。”
谢景辞怜爱地摸摸白蛋,现在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希望族地的人鱼们能有法子。
事发突然,谢景辞觉得拖不得,当天就拽着池非屿开船往人鱼族地赶。
在船上,谢景辞对着白蛋自言自语,“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动一下呗。”
白蛋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