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第二天早上照常早起练功,他才扎了半小时马步,就听见大门自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辆车开进车库,钟鸣从车库中走出来。
钟鸣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神色疲惫,眼睛都小了一圈。
楚唯下意识走过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不饿。”钟鸣眉宇紧皱,看也没看对方,语气冰冷。
楚唯紧跟着对方,问道:“你去哪儿了?”
“这是你一个保姆该问的?”
楚唯道:“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我有权利过问。”
“我也有权利不说。”钟鸣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又累又困。
真是疯了,生气自己折腾自己,十年前他就不干这种事了。
这么想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楚唯。
楚唯还是穿着那身老年练功服,扣子一丝不茍的扣到了脖子处,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喉结,轮廓完美的下巴,唇、鼻,还有黑曜石般的眼眸。
练功服也掩盖不住小鲜肉的活色生香。
看着这么合心意好看的一张脸,钟鸣的气性忽然就消散了。
真是的,吵什么架,好好享受不好吗。生气了折腾对方就得了,反正他这个老男人,对感情不认真,不要脸。
楚唯见对方盯着自己,目光逐渐微妙,他预感到不妙想要离开,却被钟鸣捉住了指尖。
楚唯的手是温热的,钟鸣的手则微凉。
“手很好看。”钟鸣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
楚唯心尖微动,下一秒又听见钟鸣说:“骨节宽大,很适合拿菜刀,是一双厨子的手。”
楚唯:“?”
“你知不知道文思豆腐,切给我看。”钟鸣又说。
文思豆腐,楚唯是知道的,但是……
“孩子想看,你作为他的父亲,不会不满足他吧。”
钟鸣站在比他高几阶的楼梯上,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和宝宝醒来就要看到,还有,我今天想吃肉松卷,要吃你亲手做的。”
对方说完就走,留下楚唯内心挣扎。
要不要照着对方说的做?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还有就是,他不会啊。
楚唯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做吧,对方都撒娇示弱了。再者,这也确实是他作为保姆的分内事。
*
直到下午一点钟鸣才下楼,这会儿他胃里空荡荡的,饿的不行。
楚唯还在厨房忙碌,他连肉松卷都还没有搞定,看似简单,一做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