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乐心尖一颤,忽而明白过来,大概率是黄思姮的行李箱被人扔在地上。
还有地上的信。
姜与乐再抬眸,只看见客厅里站着或坐着许多人。
陈君教授、黄思姮、黄雨欣、乔安卿、黎知意,还有她不认识的人。
陈教授坐在沙发上,黎知意在一旁安慰她。
黄思姮站在乔安卿身后,似乎流了不少眼泪。
姜与乐心上发紧,跟着苏聿白往里走。
没几个人发现她们进了门。
苏聿白轻轻拉她的手,示意她稍稍站后一点,而后沉声道:“陈教授。”
陈君脸色发沉,只轻轻扫了一眼二人,随后视线定格在她们牵着的手上。
面色更加不好看。
讲话也不客气:“苏聿白,如果你来是想劝我,现在就可以回了。”
苏聿白摇摇头,“我不劝您。”
姜与乐轻轻捏她的手,苏聿白轻抚她的虎口,示意她安心。
陈君将视线移开,又看着黄思姮说:“黄思姮,你想清楚,是谁给了你这些生活,是谁供你读书供你吃穿。”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君左手捂住胸口,似是极为痛心。
黄思姮眼泪直流,乔安卿站在她身前,沉声道:“她从小到大听得已经够多了,您冲我来。”
陈教授似乎盛怒,“乔安卿,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家事,你凭什么插嘴?”
快要吼起来了。
姜与乐微微一抖,确实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吵架场面。
又偏头看向苏聿白的侧脸,只见她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场景所扰。
姜与乐无端想起她离家那天晚上跟苏凯华吵架时,似乎是冷冷的,平静的。
但这种语气往往是最具杀伤力的。
尤其是当时苏凯华还在怒气凌人的情形下。
姜与乐捏紧了苏聿白的手,却见她骤然看过来,又垂眸看向她们相牵的手指。
“妈妈。”
一声歇斯底里。
姜与乐瞬间抬眸看去,只见黄思姮已经站在了乔安卿的前面。
“陈教授。
“我受够了。
“在以往的二十八年里,您不让我出国念书,我做到了,您让我在港大留校,我也听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