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上一秒可能真在生气,但下一秒听见连珩这么一声“哥”,瞬间就跟那个松了口的气球似的,“噗噗噗”就给放瘪了。
张了张嘴,反应片刻,最终还是那一句话。
“松开。”
连珩这才把手放下。
余景抿了抿唇,用手背蹭了一下。
破口处刺疼刺疼的。
连珩递过去一张纸巾,他接过来往嘴上一抹,还真出了不少血。
余景皱着眉擦完,再一抬头,看连珩咬肌紧绷表情扭曲,像嚼碎了一嘴后槽牙,此刻跟个委屈小狗似的含在嘴里没地方吐。
自己的狼狈样子让连珩看见其实挺丢人的,余景把纸巾叠了一叠,也不想跟他生气:“回去吧。”
反倒是连珩,自己把自己气得不轻:“你要去哪?”
余景没好气道:“怎么?你也要发疯?”
只有他俩能听出的弦外之音,活生生给连珩气出一声牛哼,到底还是心虚:“不敢。”
不敢就对了。
余景转身就走,两步后又回头:“现在回家,不许去找祁炎。”
连珩满脸的杀意,不吭声。
余景无法,只好放轻了声音:“小珩,回家吧。”
连珩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瞬间被净化一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嗯。”
甩开了两个大麻烦,余景回了家,把自己砸进沙发上。
脑子里还回荡着和祁炎的争吵,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他们以前那样浓情蜜意,余景要星星祁炎不给月亮,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余景想笑,又想哭。
心里五味杂陈,到最后中和成一潭淡漠的死水。
他冷着脸,洗澡、换衣、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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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余景的采访播出了。
和想象中一样,并没有多大水花。
然而几天后,余景凭借着他那一张脸,硬是被截图出来小范围火了一把。
这其实不太好。
因为火了也没人关注他说什么,反而对他的个人隐私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余景连夜关掉了自己的私人账号,不做出任何回应,希望热度可以慢慢降下来。
半个多月过去,没扒出一点东西的网友也的确把这么个人给忘了。
就在余景松了口气,庆幸没有影响到九月开学时,他早期和祁炎一同赴宴的照片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网上。
照片上祁炎与余景穿着同色系的西服,一起举着酒杯,肩挨着肩,十分亲昵。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如此敏感的社会上,两人的关系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