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见底。
绵厚的修为输送入体,缓解着心脏的绞痛,然而仅仅是这人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方,便让封徵雪感到极端的恐惧——这人是如此轻易地掌握着自己的生死。
封徵雪的情绪,似乎是从几月前就开始积攒的,此时禁不住要爆发出来。
于是他铆足力气,试图将蔺司沉的手拍开,然而比普通玩家高900倍的根骨值赋予他的神力,却无法撼动蔺司沉半分。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你都没回我,我怕你出事,就来看看。”
“我能出什么事——你跟踪我?”封徵雪神色薄凉,寒意如刀。
“整个长安城都是我的管辖范围,换句话说,你放了个屁我都知道,我需要跟踪你?——哦,不对,我怎么觉得,如你这样的美人,大抵是不会放屁?”
封徵雪:……有病?
封徵雪眼眶泛着薄红,沉静温柔的侧颊紧紧绷着,于是面部轮廓既坚硬又脆弱,下颌线更加锋利,素来清冷疏离的眸光,此时也有些不耐烦。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蔺司沉一梗,喉结本能地滑动。
他心中烦闷,干脆一扬手将那做了整夜的面具扯了,俊美无双的一张脸露出来,表情写满疑惑:
“你就这么讨厌我?你到底在讨厌我什么?”
封徵雪的眸光冷恹恹的,隐忍着一丝厌弃。
这人不蒙不骗,开门见山。
一句“我邀请你双修”说得就像是“我邀请你一起写作业”一样简单,轻而易举般的自然。
是和很多人都双修过么?
封徵雪白洁的脖颈上划过一滴汗渍,滴在蔺司沉的指尖,“我讨厌你为了变强,纠缠一个男人。”
“你是这么想的?”
封徵雪蹙眉审视,“不然呢?”
蔺司沉的眸色更深,深邃的眼睛竭力克制着情绪,宽厚的脊背像一张拉得极满的弓,绷得十分紧:
“——那你确实搞错我的目的。”
封徵雪挑眉。
“今日我说实话与你,靠近你,绝不只是为变强,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
“我只是看到你,就觉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