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这句话祁燃说过无数遍,喻欢也听过无数遍。
小时候,他回奶奶家过年,除夕夜当天两人也在打电话。
晚上九点钟,祁燃一个人睡在房间,拿着电话,用充满稚气的语气对喻欢说“我想你。”
后来,他们长大了。
稚气的声音变成了别别扭扭的声音,前面还要铺垫一大堆什么“堂弟好烦”“亲戚好多”“他们都吵死了,好烦”然后再不经意地说“欢欢,我想你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让管家开直升机去接你好不好。”
从小到大,这句话喻欢听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会像今天这样……就像是把话含在了舌尖,说得缱绻黏人。
喻欢有一瞬间的愣神,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要回答祁燃。
祁燃疑惑地对着电话喂了几声,还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
喻欢回过神,轻轻地“啊”了一声。
“想什么呢?”祁燃问道。
“在想你的生日礼物。”喻欢撒了个小谎。
“生日礼物我放在你的房间了,你初三回去先拆了?”喻欢说:“就在床头柜里。”
“不。”祁燃拒绝:“我要等你回来一起拆。”
喻欢眨了眨眼,刚想应一句“好哦”,就听见祁燃抱怨道:“我明天不能出门。”
“不然我就去找你了。”
都知道明天是祁燃的生日,一大家子等着给他过生日呢。
“那你后天再出来嘛。”喻欢是个从来不会被问题难倒的小羊。
“后天就不是生日了。”祁燃全身上下都是问题。
很不高兴,闹脾气,浑身都是少爷架子,难搞得很。
喻欢想了想。
“后天不是生日但可以看电影。”他说:“今年的贺岁档有好几部都很有意思,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当然可以了。
喻欢说想看电影,祁燃当然答应下来。
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
“我答应你去看电影,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明明提出看电影是喻欢为了安抚祁燃,但祁燃却还理不直气不壮地要求等价交换。
喻欢也很好脾气地顺着:“嗯?什么?”
“能不能不挂电话?”祁燃早就回到房间了。
他此刻靠在床头,眼珠子盯着屏幕里的喻欢看,隐隐闪动着些许兴奋的光。
舍不得挂断电话,短暂的分别也很难受。
祁燃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是分离焦虑症,不然他怎么能这么思念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