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酷暑的天气,他刚打完球,扯掉额前的发带递给喻欢,喻欢则将手边的水给他。
“打完球了?”喻欢说。
祁燃“嗯”了一声,喝完水开口:“刚刚打铃了。”
“哦。”喻欢看了一眼手表。
五点三十五分,已经下课五分钟了。
陈良在十五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是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喻欢问道。
祁燃:“嗯。”
喝完了矿泉水,祁燃将空的瓶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拿起两人的校服外套以及喻欢的练习册,一块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喻欢手上就拿着祁燃刚刚摘下来的发带。
这是喻欢13岁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正好是刚上初中的那一年。
这些年来喻欢送给祁燃的礼物乱七八糟,贵的便宜的都有,零花钱最多的时候,花了所有积蓄给他买过iWatch,少的时候,还送过自己随手画的一幅画。
祁燃都很宝贵的收着。
从小到大,喻欢送他的礼物,他都宝贵得不行,收藏或者用得很爱惜,喻欢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把什么东西用得这么旧。
发带上有明显磨损的痕迹,刺绣的地方微微翻卷,露出了内部的线条。
喻欢用手指按了按刺绣条的边缘,想按回去,但是手指松开,又翘了起来。
反复几次,喻欢说:“坏了。”
祁燃侧头去看:“哪里坏了?”
“应该也小了。”喻欢自说自话。
发带买了有三年,这三年内,祁燃的个子猛窜到180往上。
前几天他们量身高,祁燃身高好像又长了不少。
总感觉身高上去,脑袋应该也会变大一点吧。
喻欢盯着祁燃的脑袋看了半晌,然后用手拉了拉发带两边。
祁燃:“?”
祁燃不知道喻欢这是什么意思,喻欢伸手比划了一下:“不勒脑袋吗?”
祁燃:“……”
祁燃缓缓:“什么?”
“勒脑袋啊。”喻欢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反而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戴上会勒脑袋吗?这个发带都买好几年了,应该小了吧?”
“戴在你的脑袋上会小吗?”
祁燃:“。”
喻欢还真一本正经地问上了。
祁燃觉得他的牙好像又痒了,今天晚上非得给喻欢的脖子上留几个牙印不可。
“不勒。”祁燃恐吓喻欢:“但是你完了,我晚上会找你算账的。”
祁燃说得凶狠。
又凶狠又吓人,但喻欢一丁点儿都不害怕,反正祁燃的惩罚就那几样,喻欢没当一回事。
研究完了发带,他放到口袋里,对祁燃说:“旧了,别戴了,戴别的吧。”
“不。”祁燃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