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秦忆穹避开江既疏炽热的目光,喝了口姜茶。
“那怎么了,我帮你啊。”江既疏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秦忆穹不出声了,默默捧着碗。
他喝了一碗就喝不下,江既疏吓唬他要嘴对嘴喂,逼着他又灌了一碗,两个人在桌子前又要暧昧又要保持距离,进进退退半天总算把秦忆穹哄到床上去了。
江既疏背着他脱衣服,得逞了,狡黠地咬嘴唇偷笑。
秦忆穹平躺在床上,身体有些僵硬,睡在陌生的被子里,觉得手也不知道怎么放,脚也不知道怎么放,连呼吸也变得刻意。
身上忽然一沉,江既疏整个人压上来,把他不安的四肢压在被子里。
“软吗?”
他是个不低也不瘦弱的成年男性,有点沉,但这重量对不安躁动的人来说刚刚好,接管了无处安放的四肢,让他只能和他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秦忆穹第一次认真地感受江既疏的一切。
他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眸子的倒影只有他一个人;白里透红有光泽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身体贴着身体,完全放松下来,热热的软软的;心跳得很快。
“软。”秦忆穹实话实说,不知道江既疏问的是床软还是人软,都很软。
“那你干嘛不看我,看被子干什么。”江既疏凑得很近,发现秦忆穹屏着呼吸。
秦忆穹偏头道:“……不习惯。”
江既疏捧着他的脸转过来,摸了摸额头:“好了点,出汗了。”
秦忆穹避无可避,看着他的唇一开一合,说着什么。
他们好像亲过,但都在他不是很清醒的时候,什么味道的?不记得了。亲吻是什么感觉?也不记得了。
今晚他会不会亲上来?
·
江既疏蠢蠢欲动,身下人热乎乎的,他骗他说出汗了,实际上还是热的,只是有了点汗意。
要继续?消耗秦忆穹的体力再睡,还是让他舒舒服服地睡?可是他看着还一点也没有睡意。
正纠结,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哥哥我回来啦!听说你……”一个女声由远到近传了过来。
江既疏猛地一抖。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秦忆穹身上起来,被子拉上去,把秦忆穹从头到脚改了起来。又从一旁抱了两只大玩偶压在秦忆穹身上,严严实实,假装这里没有任何人。
“宝宝你不要出声,也不要动。”江既疏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