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穹和他坐得很近,那张脸近距离靠过来很有冲击力,江既疏一瞬间感到窒息。
“谢谢。”他接过纸巾,手指擦过秦忆穹的手,过电一样一激灵。
邻座?
确认没坐错座位,江既疏给朋友发了个大大的爱心,打了三倍机票钱。
让他订同一班,没想到直接订到人旁边贴脸了。
·
秦忆穹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带着渔夫帽,黑色体恤显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更白了。秦忆穹的位置靠窗,机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江既疏甚至能看到他手臂上和脸上的小绒毛。
他那股不耐烦消失殆尽,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手指在腿上有节奏地敲着。
江既疏擦了汗,平息了呼吸和心跳,眼睛止不住地看他。
大明星就是好看。
他趁秦忆穹闭着眼,肆无忌惮地盯他鼻尖和脸颊细小的绒毛,盯他颤动的睫毛。秦忆穹大概在思考,睫毛颤动像蝴蝶的翅膀。盯他起伏的呼吸,秦忆穹穿白色衣服显得身材匀称,换成黑色就显得瘦了一些,黑体恤勾勒他胸前的弧度,江既疏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江既疏盯着秦忆穹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在腿上打节奏。
好像是……《寂梦》?
“《寂梦》?”江既疏果断搭话:“很好听,尤其是你钢琴的衔接,很美。”
秦忆穹缓缓睁开眼道:“你只看我打的节奏就认出来了。”
“当然,我很喜欢你。”江既疏心里得意,对秦忆穹笑:“你的每个舞台我都看了很多遍。”
秦忆穹的眼神有些许变化,问:“你是我的粉丝吗?”
很直接。
江既疏点点头道:“我喜欢你,”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继续说:“我的一个朋友刚好是Prey的作词人,你不是一直在找合适的词人吗,她会适合你的。”
这个词人很有名,对秦忆穹的事业绝对会有很大提升。
那位工作人员透露说秦忆穹和原来的词人闹掰了,还在磨合新的词人。
这事也很隐秘,不是一个小粉丝能知道的。
没等江既疏说完,秦忆穹周身的氛围就冷了下来。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只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拒绝江既疏道:“是吗?谢谢,不用了。”
拒绝的态度很明确。
和江既疏料想的结果一样,态度更冷淡一些。
江既疏预料到这么直白地告诉秦忆穹会被拒绝,因为他言语中带着一股“我知道你一些私密事情并可以帮你”的傲慢,虽然提供的帮助有几分诱人,但对方不是小爱豆,不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拒绝是可以想到的。
江既疏今天之前都打算改掉以前追小爱豆的坏习惯,当个“好人”,默默跟着秦忆穹很恰到好处地提供一些帮助成为朋友,再进一步发展关系。
但是在厕所看见秦忆穹脆弱又带着陌生的另一面后,他改变主意了。
他有一个设想,假设秦忆穹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温柔谦和。
秦忆穹是个在公众面前维持人设到滴水不漏的人,这样的人私下会是什么样,勾起了江既疏的窥私欲,他控制不住地想秦忆穹私底下会干什么。
吃药,吃的什么药?为什么不联系经纪人?为什么放着头等舱不坐跑来坐经济舱?有没有女朋友?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私生活乱不乱?
在厕所想着秦忆穹的脸自慰时,江既疏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
所以他改变了预想的社交方法,带上一些小小地挑衅,用表面的友善掩盖,恰到好处地在秦忆穹心里留下印象。
秦忆穹很聪明,果然听出了不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