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只会表面假装卧底、实则偷偷告状。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璩贵千点了点谱子,示意他赶紧改。
傅谐的生日小办了一场,邀请了一些亲近的朋友,也让小孩们趁机请朋友们过来玩。
没有商业属性和社交功能,就是随心意痛快地玩儿。
璩贵千邀请了朱欣怡和同桌,也拉了几个新认识的好朋友。
同龄人总是要热热闹闹地凑成一堆才好玩,她也不能全程陪着朋友们,有熟悉的伴儿才能让他们待得更舒服些。
弹完钢琴之后,她和璩逐泓一起推出了蛋糕。
简单大方的款式,内里却层层夹心,是傅谐会
喜欢的。
璩贵千早就发现了,爸爸和哥哥一样,其实都很爱吃甜的。
切完蛋糕,大人有大人的娱乐,小孩也有小孩的消遣。
她在同学堆里却见到了一个人影。
曾嘉文。
她没有请他,他爸妈也不在,那就是璩逐泓邀请的人了。
夏天的夜晚,一群初中生聚在一起玩的是桌游,大家在凉爽的厅里围成一团,闹哄哄也不显得憋闷,饮料和零食都在旁边,手里拿的是经典的阿瓦隆卡牌。
璩贵千刚去另一边打过招呼回来,婉拒了中途插入的提议,就坐在朱欣怡侧边,靠在她肩上,正大光明去看她的牌。
阿瓦隆是个类似狼人杀的游戏,不过规则流派不同,发言的模式也不太一样。
但游戏的底层设计还是一样的,要玩的好,外在印象、发言、情绪、逻辑,缺一不可。
她在边上坐了一会儿,观察场上局势,不多时就能看出来,曾嘉文在这个游戏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本就是极会社交的人,没有和璩逐泓他们待在一起,而是来找了同龄的同学玩。但今天之前这里也没有熟悉他、他熟悉的人,现在呢?
这人却已经可以同许多人勾肩搭背、嬉笑打闹了。
这实在是让人羡慕的能力。
而不只如此。
璩贵千旁观,只觉得他简直是拿捏情绪、观察局势的好手。
有一两回他们对上视线。在场上搅风搅雨的曾嘉文调皮眨眼,眼里全是狡黠和得意。
大约他早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讨人喜欢。
夜深之后,送走了客人和朋友们,璩贵千虽然没有忙前忙后帮忙,但也精神了大半天。这会儿疲惫涌上来,一时半会儿却睡不着,索性在睡衣之外披了外套,走进夜色里散步。
转过玻璃花房,看了那棵移植的桂花树好端端地伫立,又突发奇想,决定去马棚去看看卢比。
卢比的品种原是小型马,成年后只有一米六。但也不知道是卢比的伙食格外好、营养充沛,还是它和白云黑土混久了,不服气的性格也体现在了个头上,小马长啊长,现在比璩贵千高出了半个头。
不过还好,卢比再怎么调皮欺负原住民,在她要上马的时候总是知道要低低头,乖乖地、稳稳地。
微长的袖子拢住手指,草木的香气一点一滴渗透。
好像是栀子。是前面的路口种了一颗,气味却弥漫到了这里。
也是在这个微凉的夜里,她沿着熟悉的路往外走,在不甚明亮的夜灯旁边,刚好遇上送完朋友回来的璩逐泓和洛城。
璩逐泓拢了拢她的针织外套:“还不睡觉?”
“你不也是。”
“小鬼,我是大人了。”
大约觉得他们的谈话很有趣,洛城略微勾起唇角,抬起手和璩贵千打招呼:“哈喽。”
她抬起手算作回应。
璩逐泓主动提起:“他在这住两天,跟我打游戏。”
也对,傅谐的生日后没几天,璩逐泓就要飞往洛杉矶了,剧组不等人。和从前的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