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臻提醒道:“许愿。”宁可长这么大没吃过生日蛋糕,自然也不会经历许愿这个环节。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关灯点蜡烛的意思。“好。”她照着电视剧里主角许愿的姿势,低下头,闭上眼。季臻:“等会儿。”“怎么?”“你这怎么像在默哀?”“……”宁可虚心求问:“那应该怎样许愿?”季臻十指交叉,给她示范了一个许愿的标准姿势。宁可学会了,照着他的姿势,准备许愿。季臻突然说:“糟了。”宁可睁开眼睛:“怎么?”季臻:“我刚不小心许了个愿。”宁可:“啊?”“我记得——一个生日只能许一次愿。”他表情里流露出一丝丝惋惜,“你的愿望,被我许掉了。”“……”季臻说:“问题不大。”他语调慵懒,手指轻敲桌面,丝毫没有抢走别人生日愿望的负罪感,一本正经地胡说:“一般在户籍所在地许愿比较灵,你户口也不在弘河,多半不会实现。”宁可:“?”“这样。”他很大方地说:“你想要什么?我赔给你。”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臻绝!设了个抽奖,13号(周末)0点开奖的时候,订阅率是100就可自动参与,20人,每个人送200jjb!本来想设50人,提示我收藏的百分比没达到,不让送那么多(??fake明早还是8点准时更!已经收了他的生日礼物,还吃到了蛋糕,她哪里还好意思让他赔愿望。宁可说:“不用赔,送给你。”大概是听到不用他赔愿望,季臻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冲她笑了一下:“那行,等我下次生日,再还你。”宁可说:“行。”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个奇怪的约定。这盒蛋糕,是宁可吃到过的,最好吃的蛋糕。上楼睡觉之前,她抿着唇看向季臻,大约是平时她总拿他的脸当治愈工具,季臻靠在沙发上,表情从容不迫,任由她这样盯着他。纵容她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季臻说:“有摄像头,你矜持点儿。”“……”宁可郑重地道了声:“谢谢。我今天特别感动。”季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既然这么感动,不笑一个?”他的语气特别不正经,像是在说:“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宁可说:“要不你先笑一个。”她也想看他笑起来,露出虎牙的样子。“唉,你怎么回事?”少年眼尾轻佻,“这不你主动道谢的么,怎么还给我提起要求来了?”“好。”宁可低头酝酿了一下,抬起头,嘴角上扬。想到蛋糕甜甜的奶油味,笑容也渐渐变得甜。季臻见到了冰山融化的美景。宁可察觉到他呆愣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跟丢了魂似的,“季臻?”季臻收回目光,突然变凶:“孤男寡女,笑什么笑,快去睡觉!”宁可:“……”虽然这人脾气暴躁。但是,等他18岁生日那天,她也要送他礼物。“晚安。”她转身上楼。“等等。”季臻叫住她,目光闪烁,说:“生日快乐。”这一次,他说的很认真,没再敷衍她。宁可站在楼梯上,弯了弯嘴角,又想起他刚才那暴躁样,她收起笑容,板着脸,说:“谢谢。祝你实现愿望。”季臻没有接话。他的愿望是——希望能把她掰直!宁可总觉得有什么事没说,但她一忙起来,就淡忘掉了。周末下午,冉凤仪在电话那头神秘兮兮:“儿子,情况紧急,今晚务必回家吃饭。”季臻问:“家里有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你爸说想和你商量商量,具体的也没说是什么事儿。”“我大哥没发表意见?”“嗨呀我跟你爸这种老夫少妻的组合,跟继子还是保持点儿距离比较好,免得招人闲话,我哪能去问他的意见呀。”“挺有道理。”“不过呀,我猜的到你爸找你们做什么。”“做什么?”“你爸最近新收购了一家科技公司,准备送给你,估计就是想跟你们两兄弟说这事儿,回头好找你拿证件办手续。”季臻说:“我不要!给我哥,别给我。”“你这二傻子,你明年就成年了,名下肯定是要有公司的才好呀,干嘛不要?”“这不是——”季臻斟酌了一下措辞,语气严肃:“让自己更加努力,奋发图强。修饰一下自己。”说完就被亲妈毫不留情地拆穿:“伪装就伪装还修饰!”“……”“我都听小陆说了,你在可可面前装穷。”陆从焕这个贱人。“你给他什么好处了?”“帮他抢了个新出的限量款手办。”“……”“妈妈也给你买啦,你回来吃饭嘛。”“等会儿。”季臻走到楼道外,朝宁可的房间方向望了一眼,拿腔作调:“我得看看,今天作业多不多。”“得了吧。”冉凤仪继续嘲笑,“你什么时候写过作业?你换家门密码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端着架子了是吧?哼!挂了,我不要你这个臭娃娃。”“……”季臻估计冉女士这又是找他爸告状去了。果然,没两分钟。季繁宸发来消息:【季臻:晚上6点,回家吃饭。】父母发消息的模式天壤之别。一个老干部,一个过于时髦。要不是天天秀恩爱秀到朋友圈众人头皮发麻,瞧上去根本就不像两口子。卧室里。宁可收到季臻的信息:【晚饭不用等我】宁可:【好。那要给你留一些放保温盒吗?】季臻:【不用,我去爸妈那儿吃】宁可:【好。】宁可发现,从她生日的那晚开始,季臻对她说话的态度就变得很正经。也不会故意穿着暴露,也不说骚话撩她了。就好像,把她当成了兄弟,或者姐妹?周一下午。下课后,教室里人很少。季臻转头盯着郑亦初。盯足了1分钟。郑亦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推了推眼镜,表态:“我没说。”季臻是个潜伏的学霸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过。季臻凑过去,问:“你觉得,我刚看你的眼神儿,跟赵恋娅看宁可的眼神儿有什么不同?”郑亦初还挺擅长总结:“不同之处就在于,赵恋娅看宁可的眼神,很是崇拜。”崇拜?季臻回想每一次宁可看他的眼神,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两个字儿。顶多花痴一下,很快就不在意地别开脸。但她的花痴又跟其他女生的不同,是那种——压根就不想得到他,纯属欣赏的花痴。挺气人。“那你觉得——”季臻又问:“她两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