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除那些杂念,商时迁去拿毛巾、浴巾以及睡袍给卫以衔。
睡袍都是她的,但她跟卫以衔的身量差不多,卫以衔肯定穿得下。
“阿衔,浴巾和衣服我给你放门口的柜子了。”
卫以衔说:“门没锁,拿进来就行了。”
商时迁下意识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手心的温度仿佛能把合金烫熔了。
迟疑了两秒,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刚淋浴完,将身子泡进浴缸的卫以衔朝她招了招手:“正好过来替我擦背。”
瞒着家人把情人带回家幽会的刺激感在这一刻攀至巅峰。
商时迁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早点洗完澡就可以早点睡觉,多休息半个小时,明天早起精神就不会太差。
所以,一起洗澡百利而无一弊。
…
夏日的清晨,六点就能看到日出了。
在闹钟响起前,商时迁就掀开了眼帘。
她还很困,但感觉到怀中的小制冷机没了。
卫以衔换上昨夜的衣服。
刚要伸手去摸腕表,床头灯一亮。
商时迁将腕表递了过去。
站在床边的卫以衔眉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腕表戴上。
然后将长发挽起,随意挽了个低丸子头。
商时迁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
她先开了一条门缝。
观察到外头依旧静悄悄的,顿时安心了不少。
卫以衔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然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商时迁一愣,赶紧跟上去。
卫以衔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她家,还是商家。
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人。
走到客厅的时候,烂柯缠了上来:“喵~”
生怕它的叫声把奶奶给引来,商时迁干脆将它也抱出去了。
出了宅子后,卫以衔才开口:“你说我们不是偷情,但你的偷感怎么这么重?”
“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前小姨子。”
“前?”卫以衔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丧妻,而不是离异。
但“丧妻”这个词就像是刻在灵魂里的烙印。
仅是想到,便生出灵魂烧灼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