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诧异地看着突然勇起来的阿努比斯,甚至差点咬断伸到嘴边的筷子。
“会不会聊天?你这话说的几个意思?”
“呃……没别的意思。”
阿努比斯连忙摇头。
看到对方动怒,阿努比斯马上就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其实想想也确实,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上火。就像有谁敢在他面前谈起被奈亚拉托提普抓走的巴斯特,他也会发怒一样。
“我只是想说,您之所以到现在这个地步,应该是缺少牵挂的原因……”
“惊了,你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
吓了一跳的杜康差点真的把火锅扣在阿努比斯脸上。
“你不是应该给我来几个法术然后告诉我没事了问题解决了吗?突然说这个是干什么?”
“法术……您是说秘法?那种东西都是工具啊,只能治标。”
阿努比斯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外行来解释关于灵魂的细微操作——毕竟他连对方到底有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灵魂都不知道。
这可是远高于自己的存在,自己身上的常识放到对方身上或许都是不适用的。
只能从一些更精巧的地方下功夫才行。
“衰老其实分两种情况。”
思考了一下,阿努比斯缓缓解释着。
“一种是肉体反馈至精神,也就是在精神没有问题的情况下,随着肉体的衰老,精神也开始迟钝。另一种的话就是精神反馈至肉体,也就是俗话说的‘未老先衰’,这种情况更多见一些。”
“那我呢?”
杜康抬起了头。
“我是哪种?”
“您的话……”
阿努比斯尴尬地挠了挠头。
“大概是两者都有。”
“……”
杜康被噎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种罗圈话跟放屁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两种情况同时存在,又会互相加重病情,所以很难办……至少不能强行改变什么。”
说到这里,阿努比斯忍不住喝光了面前的啤酒。
多年的老朋友居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毛病……他感觉有些唏嘘。
“等会,你别跟我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