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听罢,拔腿又要走。
老水君死命扯住她衣袖,攥在手心:“春花星君救命!”
春花杏眼圆睁:“我不去!”
踢一脚北辰:
“北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再管东海这摊子破事儿,我就是个棒槌?”
北辰:“……你确实说过。”
她冲着老水君的耳朵眼儿嚷:“水君老头儿,你看我长得像个棒槌吗?”
天衢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终于大发善心,从老水君手中抢救出春花的衣袖,把她护在身后。
“水君,财神司掌人间财富,你东海水族的争端,确非她职责所在。何况她战力稀松……”余光瞥见她因这评价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到了穷奇面前,恐怕反为掣肘。”
老水君浑浊的老眼在天衢和春花之间绕了两绕:
“上尊不肯让春花星君涉险,莫非因为在凡间与她有过私情?”
“……”
春花愣了一瞬,捋着袖子便往前冲:
“我战力是稀松,打你还是够用!”
北辰慌忙拦住她,喝道:
“水君,春花为何不愿管甘华的事,旁人不知,你心里没数么?”
老水君一窒,瞬间竟说不出话来。
天衢面色微沉:
“此事不必再议。水君,请你遣人回报穷奇,若要议和,只能和本尊谈。”
老水君木然良久,默默滴下两滴老泪,蓦地向春花拜倒:
“春花星君,确实是东海对不住您。”
他双手长揖过头顶,转向天衢:
“上尊,有一事欺瞒已久,老朽心中不安,今日正可一吐为快。”
天衢、北辰与春花三人俱是一愣。
便听那老水君颤声道:
“当日北辰圣君与春花星君的私情,纯属子虚乌有,乃是我那糊涂女儿甘华一手陷害。究其缘由,还是因甘华与凡人萧淳相恋,触犯天条所致。”
他将当日的情由细细说来,分缕不遗。
天衢初时面上只是寻常,听着听着,眸色渐转严厉,看向北辰与春花。
但见那两人一个抓耳,一个挠腮,纷纷看向一旁。
静默了一瞬,天衢慢慢道:“本尊记得,春花星君当时说,北辰仙君丰神俊朗,芝兰玉树,你心中恋慕已久?”
“……”
“还说,北辰仙君也觉得你是聪明伶俐,貌美如花……”
春花剧烈地咳起来:“上尊您记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