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刚说完秦湛就走了过来,随后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左手的创口贴就被人撕开了,因为过于突然还有些刺痛。
“嘶———你他吗干什么?”
血还在往外流,秦湛看到骨节处那裡有些模糊的血肉,随后用手掐住了周燎的食指侧面,把人掐得面部狰狞,在旁边鬼叫。
“我操痛死了,你他……”
周燎话还没说完,结果就看到那裡突然就止血了。
秦湛拖著有些沉重的脑袋,从药箱那边拿出棉签给人把血蘸了,随后重新给了他一张新的创口贴。
“别弯那根手指。”
周燎啧了一声:“我一大老爷们儿,至于吗。”
过了一会儿,他去厨房把做好的东西端了出来。
秦湛就清醒的这么点时间,还在回人工作上的消息,周燎出来就看见对方戴著眼镜在电脑前打什么。
“今天不是节假日吗。”
“有通知要修的地方。”
“……那你不他吗还在发烧吗。”
秦湛并没有明白发烧和工作有什么关係,因为过去远比现在更恶劣的身体情况比比皆是,他也依然需要挺直了脊背去生存。
“这是工作。”
“不工作又不会死。”
秦湛眉眼看起来依然冷淡:“钱。”
“老子有钱啊,还能饿死你不成?”周燎看到对方这副样子脾气一下上来了,装你妈呢,早知道你能工作就该让你把饭也做了,害得他忙了一上午,又没和兄弟聚成还把手削了,“我他妈就该去露营。”
他说完这句话后把汤放到了桌上,随后掀起眼皮和秦湛来了个暗潮涌动的对视,眼裡的情绪一个直白得像道镭射,一个像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镭射一射进去,就被黑雾吞没了。
对方听到这句话后没说什么,秦湛垂下眸取下了眼镜,随后坐了过来。
周燎把碗推了过去,嘴上依然没闲著:“不吃拉倒。”
秦湛看了汤一眼,是正常的颜色。
周燎翘著二郎腿自己先喝了一口,结果一喝脸快烂完了,死咸。
他偷偷看了一眼秦湛,对方面无表情地喝著,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怎么?”秦湛见周燎看著自己。
“你觉得味道合适?”
“还行。”
周燎心想不应该啊,秦湛可比他淡口多了,但这句还行让他不太满意,毕竟他周大少爷亲自炖了一个上午。
“就还行?”
秦湛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
“下次点外卖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周燎不悦和暴躁已经写在了脸上。
秦湛视线扫过了他的创口贴。
“别又把手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