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柔软起来,慌张地望着我问:“很痛吗?是怎么个痛法?是刺痛?还是钝痛?还是阵痛?”
我低垂眉眼,怕他觉察出我眼里的慌乱,轻声道:“是钝痛,有点喘不上气,想喝你泡的红茶了……”
他顾不上发脾气了,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抱着我走进卧室,将卧室的窗帘拉上,扶着我坐在床边,伸手去解我脖子上的旗袍盘扣,紧张地说:“喘不上气,可能是这扣子系得太高太紧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我悄悄抬眼望向他,他凝神盯着我的双眼,突然搂住我的腰,狠狠瞪着我轻声问:“你在骗我?!好啊,你敢骗我……”
我竟不知自己是哪里漏怯了,怎么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就让他看出来我在装病,只是慌乱地后仰着,躲闪着他气势逼人的目光。
见我被他吓得直躲,他被我气笑了,松开了我,站在床边勾着嘴角,苦笑着望着我说:“挺好,不是真病了就好啊,又过了一年,你又长心眼了啊,知道装病拿捏我了,啊?”
“你,你怎么看出来我在装病的?”我怯怯地望着他眼底逐渐翻涌起来的狼欲,低声问道。
“你的眼睛,还没学会撒谎呢。”宫宴清欺身而下,手顺势搭在了我旗袍的侧边,动情地嗅着我脖子里的香水味,哑声叹道,“没病就好啊,没病我就能好好给你长点记性了……”
紧接着,就是一顿“狂鞭厉策”,覆雨翻云。
天快黑时,因为孩子醒了,在门外叫爸爸,他才罢休。
他穿上睡衣,去带孩子去了。我已经没有下床的力气了。
地板上散落着旗袍的碎片,还有丝袜,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由于体力透支,我睡了一觉,等我睡醒时,已是深夜。宫宴清坐在我的身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着上面的按键,似乎是在给谁发短信。
“孩子呢?”我扶着他的胳膊,坐起身来,瞥见他在给谢朗清发送短信……
“已经十点了,孩子睡了。”宫宴清边按着手机按键编辑着短信,边轻声对我回道。
他毫不在意我看见了他的短信内容,他在短信上给谢朗清写道:“你买的这件旗袍,是真丝的啊,不太好撕,正常人很难撕开它,不过我不是正常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它撕烂了。你猜对了,旗袍撕烂时,夜宁哭了呢……”
编辑完短信,宫宴清毫不犹豫地点击发送。
我看了看卧室的地板,发现原本一片狼藉的地板,已经被宫宴清打扫干净了,而那件旗袍,估计被他扔进垃圾桶了。
很快,谢朗清就给他回复了短信,就两个字:畜生。
宫宴清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嘴角挂着一抹阴邪的笑意,转过脸来看着我问:“你看见没呢?他又骂我呢。”
我没理会他,我坐到床边,慢慢下床,缓步走进浴室,卸妆,洗漱,洗澡,洗头发……
宫宴清来到浴室,我刚卸完妆刷完牙,准备进浴缸泡澡……
他忽然站到我身前,抬手捏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双眼,阴幽地问道:“你很舍不得他,是吗?”
“非要问,是吗?”我阴郁地望着他,无力地问道。
“是,你说说看,你有多舍不得他?”宫宴清咄咄逼人地望着我问道。
我被情绪猛然反扑,哭着望着宫宴清凶道:“是,我很舍不得他,这座城市,万家灯火,竟没有一盏属于他,才大年初一,他就孤身去往那苦寒之地,为我寻药!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想要他走掉,我想告诉他,我可以陪他一起死!”
宫宴清双眼顿时溢满泪水,他心痛地忽闪着眼眸,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难过地阴声问:“你说什么?你要陪他一起死?!那我呢?我们的孩子呢?你都不要了么?”
“不要了!”我捏着拳头,说着气话,躲开他的手,转身就跳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他走到浴缸边,哭着望着我追问道。
我被各种情绪撕扯着内心,扎心的话,我也没办法说第二遍,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宫宴清,我憋着一口气,直接整个人都潜到了水底下……
这一瞬间,世界都清静了,连大脑都陷入一片空白。
“你干嘛?!”宫宴清一把将我从水底下拎出来,哭着大声问我,“干嘛待在水底下不出来?!”
我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望着宫宴清满是恐慌的双眼,阴声说:“水里清静。”
“是吗?那我也要进来试试……”宫宴清被我气得泪流满面,丢掉睡衣后,就进了浴缸,哭着将我捉进怀里,一阵疯吻。
我也是逃无可逃,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躲到水里,他就在水里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和“灵魂深入交流”以及“体罚”。
颠鸾倒凤,云狂雨泻。
我筋疲力竭,被
他用浴巾裹住抱出浴室,他帮我吹干头发,见我倦乏地紧闭双眼,他吻着我的唇瓣问我:“以后还敢沉在水底下不出来么?”
“不敢了……”我低声回道。
他吹干了我的头发,坐到床上来,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