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鳗鱼精怪的嘴里就喷出一道电光,陈牧清反应极快,抱着我快速躲开这道电光的攻击,只见这电光扫射在地面上,直接将沙滩击出一个大沙坑,坑中的沙石瞬间被烧焦,冒着黑烟。
陈牧清见状,眼中杀意更重,一手将我紧紧搂住,让我整个人的悬空,被他贴身抱紧,而他另一只手伸向了那鳗鱼精,用快如闪电般的速度,一掌击穿了鳗鱼精的脑袋。
等我缓过神来,定睛望向这条鳗鱼精时,只看见它倒在血泊中,鱼脑袋被劈成了两瓣,脑浆流了一地。
“连我都不认得,还敢在妖界上混,找死。”阿清单手抱紧我,速移到海边,洗了洗另一只手上的血迹,阴声骂道,“这该死的老鱼妖,真晦气。”
而我早已被吓成了木偶人,神情凝滞,一动不敢动。
阿清双手搂着我的腰,轻轻晃了晃我的身子,蹙着眉头望着我问:“怎么啦?吓傻啦?”
我眨了眨眼,呆滞地看着他感叹道:“好快……”
“什么好快?”他勾着嘴角,阴笑着问道。
“你杀妖的速度快,比闪电都
快。“我傻傻地望着他回道。
“唔,那是快。她没认出我来,跑出来满嘴脏话,冒犯到了我,我顺手送她一程,算她倒霉了。主要是怕耽搁了我回酒店帮你洗澡的时间。”他淡然抬手抚摸了一下我额前被风吹乱的长发,搂着我继续前行着。
“在别的方面,我应该不算快吧?”忽然,他边带着我漫步在回酒店的路上,边侧目望着我问道。
“什,什么意思?”我恍惚不知所云。
他看着我木讷的模样,皱眉苦笑道:“完了,真被吓傻了。”
“什么快不快?”我愣神地望着陈牧清追问道。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无奈笑道:“等回酒店了,我帮你洗澡时,我再现场问你,你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对他回道:“那方面啊,不快,一点都不快,很长,很久,很硬,很厉害……”
我以为回答了问题,就能免除一顿“叩问”。可我还是太天真,回到酒店后,他向我再次求证了一遍我的答案。
酒店落地窗的窗帘是鹅黄色的,在海风的抚摸下,轻轻荡漾,耳朵贴着床边时,能听见海浪一阵阵拍打着海岸的声音。
深夜,当情悸渐渐退散,我穿着抹胸睡裙,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夜色中的海岸线,轻声叹道:“真美,像梦境。”
阿清来到我背后,用十指轻绕着我肩后的长发,温声对我说:“如果你喜欢大海,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等你故乡的冬季结束,等到春天开学,我们再飞回去。”
我感受着他十指轻绕我头发时,传递给我的绵绵柔情,眯眼看着窗外的夜景……
那场车祸的画面又不合时宜地,突然闯入我的脑海里,仿佛是在提醒我,我此刻的幸福,都是那个男人用命换来的。
他倒地时,车轮从他腿上压过去时,他都异常镇静,一双明亮又深情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我,看着我安然无恙,他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紧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别害怕……
我面对着夜晚神秘的大海,悄悄哭了起来。阿清似乎察觉到了我在偷偷哭,绕到我身前,忧郁地望着我问:“怎么又哭了呢?”
“最近遇到的变故太多了,夜深人静时,难免有些伤感。”我躲开阿清的眼神,黯然回道。
阿清看着我心虚躲闪的样子,瞬间就猜到了我偷哭的原因,他一下就恼了,抓起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克制着怒气,带着一丝恨意,压低声音,激动地说:“这副皮囊,就是他的,你摸,他有心跳,他还活着,你不要再为他哭了。”
“阿清,我此刻才明白,再美的风景,也不能再治愈我的心。他死了,死在他最爱我的年纪里。”我不再逃避,泪流满面看着阿清哽咽道。
阿清用溢满伤痛的眼神看着我,沉默片刻后,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只要他回来,哪怕我走,你就能真正快乐起来?如果是这样,我想办法找回他的魂魄,想办法让他的魂魄回到这副肉身上,然后,我离开,我成全你,好不好?”
说完,泪水从阿清眼底汹涌而出。
我没有办法回答阿清,只是扑倒怀里,靠在他肩上痛哭,无助又心痛地对他说:“不要,阿清,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不该想他,他就是你,他就是你……”
“都怪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看着你这样痛苦,我真的很难受。”阿清轻吻着我脸上的泪迹,黯然落泪。
“明明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陷入错乱的情局里,想自救,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无从逃脱。
阿清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慌乱地望着我说:“对,我们就是同一个人。你好好看我,从头到脚,包括爱你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你不要怀疑。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问你是不是想他,再也不问你到底爱谁。你本就一直爱着同一个人。是我错了……我该死。”
说着,阿清悲痛地皱眉哭了起来。
“不许说死。”我用手指轻轻扣在他的唇上,惶恐不安地看着他,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
他按住我放在他唇上的手,亲吻着我的手指,见我眼底爱意流转,他抱紧了我,哭着吻着我,在我耳边哑声叹道:“我太爱你了,像疯了一样爱着你,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我沉沦在他阴郁而潮湿的爱意里,迎上他的深吻。
长夜漫漫,爱欲泛滥。
我们在海边待了近半个月,期间装修公司陆续给我们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学校附近的那套房子装修好了,让我年前最好去验收一下,因为他们公司快放年假了。我们拖到了装修公司放年假的前夕,赶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