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真诚满满一点不掺假,当事鬼却险些当场又死一次,被气死。
鲤伴掩唇沉思,觉得自己似乎对小伙伴还是有些不了解。
花开院秀元笑盈盈道:“小朋友你要是下地狱和我上司一定会很合得来,他会很喜欢你的,我保证。”
艾修:……
趁阴阳师禁锢神山匙的亡灵的时候,艾修和鲤伴交流了一下刚才的审讯所获。
“我刚才想到,如果脑花占据人身体的方法确实是将人杀死,那已经死掉一次的人和正常活着的人,应该还是不一样……”
就像被吸血鬼初拥的人类严格来说只是尸体而已。
这样一联想,本就对脑花厌恶警惕的艾修此刻更添了许多杀意。
就像鬼舞辻无惨,对这种不死不活存在就要害死他人的东西,他总是一视同仁地怀有纯粹的恶感。
“既然是尸体,那就应该不能再有生长,刚才神山说脑花的身体很弱,如果它可以通过正常锻炼变强的话,不该放弃这点。”
以诡异寄居方式也要活下去,必定是追求强大的。
“我猜它占据的身体会维持死亡前的状态。”
假设脑花占据一个小孩子的身体,艾修不觉得这具尸体还能有正常人该有的生长。
“头上的疤痕或许是因为脑花附身才出现的,这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诡异的伤痕,消掉怎么都比留下更有利。连反转术式都消除不掉,大概率是术式必须要遵从的束缚。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占据我亲近的人的身体接近我了。”
能够接近艾修的,大多是岛上知根知底也熟悉的人,脑袋上忽然顶一道这么显眼的疤又忽然刺杀他,后续可能还要在眸遮的脑袋上再开出同款的疤……
真这样,简直是不把岛上那一只只寿命悠久的妖怪放在眼里。
它只能趁眸遮出岛落单的时候动手,弄这么迂回则是因为他此前藏在人群里藏太好,它找不到只能想办法主动引他来。同时大概是忌惮眸遮的神秘,不确定他真实实力,怕计划失误暴露自己,脑花又做出层层布置。
如果艾修本身的也是个超凡的强者,脑花就会当这次只是试探,丢出明面上的神山匙扛锅自己跑掉,谋算等待下次机会。
甚至如果不是鲤伴在暴怒之下正好是竖着劈,只怕即便它判断失误,一番谋划没对艾修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脑花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有杏斗这个名字顶替所有的罪名,它自己则隐匿在深处,寻找新的机会。
而明确知道正常情况难以杀死艾修,按着脑花展露出的精于谋划的风格,之后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是确保万全之后再动手。
“还好。”
艾修真心实意地庆幸,想到自己现在东拼西凑的已经顺出来脑花五六个特征,以后完全可以反过来做针对,情不自禁拍了拍鲤伴的肩膀。
“幸亏你发现它的阴谋,这种东西真可怕!”
鲤伴默默点头。
跟羽衣狐有得一拼了。
谋划比羽衣狐还要细致周全许多,某种程度上,是比羽衣狐更加危险。
但这种家伙只有在暗处时候才是最大的毒害。
现在不过是秋后蚂蚱,死掉仅仅是时间。鲤伴眼眸带上冷意。
“你们在讲谁?”
花开院秀元在边缘探出脑袋。
“……占据人类身体的脑花吗?咒术侧的东西,咒灵?”
白衣阴阳师睁圆了眼睛,难得透出茫然。
即便他是难得的天才阴阳师,对这种东西也是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