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戳了戳卿如尘的面颊,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言澈又怎么会为了保全你的名誉,求娶于我,把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的?”
卿如尘歪了歪脑袋,思索了好一阵,才迟疑开口:“我……有吗?”
风翎羽轻呀了一声:“难道师父没有吗?那我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索性是在养伤,风翎羽又开始与卿如尘说起了从前的旧事。
那大概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卿如尘,已经逐渐被天魔影响,完全沉浸于本体与次身的争斗,将魔教所有事物都交给了风翎羽与左右两大护法。
因她久居东林山,修真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将她师父二人的背德之情,传得有板有眼,沸沸扬扬。
道盟修士中,以剑宗陆无咎为首,隐晦地向四使谏言,希冀卿如尘回魔宫居住。
四使中的雪使一面断言魔尊品行高洁,断不会做出此事。一面又苦笑,卿如尘的真心是十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
就这么拖拖拉拉,来到了魔宫的百年之宴。
那一日,卿如尘高坐在王座上,一袭白衣圣洁。
风翎羽则身穿她同色衣裙,共坐王座,乖巧而安静地为她倒酒,布菜,俨然一副相伴多年的道侣模样。
底下的修士看得心惊肉跳。
尤其是陆无咎等人,直觉卿如尘要被这圣女,要被这师徒不伦之恋,毁掉一生的清誉。
这怎么能忍!
因此陆无咎等人,在既定的流程里,提议多加了一个流程:“今日既是圣教成立百年,不如就看看我圣教青年修士的风采如何。”
“我出一柄天蚕剑,先抢先得。”
陆无咎提的流程,不过是让各宗各派的掌教拿出一件至宝,交给青年修士们争抢。
大殿之上,一时热闹非凡。
青年修士们各种手段层出,争斗不休,竟然比先前的质子斗法还要精彩。
轮到卿如尘的时候,她本想拿出一套仙级护具,却被陆无咎打断了:“珍宝罕见,但不如尊主罕见。”
“不如尊上开个口,给一个承诺吧。”
陆无咎对圣教忠心耿耿八十年,又是个极为正直的人。
卿如尘不疑有他:“哦?陆宗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承诺?”
陆无咎笑了笑道:“胜者,可以向尊上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违反道义,不损害圣教利益,不伤害尊上,都可以答应她。”
卿如尘长眉轻挑,神情愉悦:“可。”
有卿如尘这句话,场上打得更加热闹了。
要知道,这可是卿如尘的承诺啊。有她一句话,什么荣华富贵还不统统到手。
质子们打了一轮,打到最后只剩言澈,碧沧海,闻人筝,烈风,白亦五人。
言澈对烈风。
碧沧海对闻人筝。
白亦夹在中间,一时给言澈碧沧海那边加速度,一时给烈风闻人筝那边加攻击。
两波人打得热火朝天,一时半会分不开,气得碧沧海大喊:“白亦你滚出去!你到底哪边的,换来换去,你还不如靠边站!”
白亦站在一旁,举着符箓委委屈屈:“这能怪我嘛,谁让你们咬死对方不放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闻人筝一听顿时炸了,当即扭头,和碧沧海一起把乐器砸向白亦:“滚!”
白亦就这么被清出场了,王座上的风翎羽远远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掩唇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