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看着他,眼神有些潮湿的迷离,他没有回答贺澜生的话。
贺澜生知道他听到了。
贺澜生慢慢往里抽插,动作不快,但越插越深。
贺澜生又说了很多话,但夏知却觉得有些吵,也很烦……他不想听这些情话。
太虚伪了……可不可以闭嘴啊……
总归……不管怎样,都是这样罢了。
他们觉得有商量的余地,便与他商量,说些甜言蜜语来哄,但一旦发觉他不想与他们商量,便要用残酷的手段,攻城略池,令他妥协。
他一直都是这样……这样无助。
“啊……!”
贺澜生插得深了,夏知哭了出来,抱着贺澜生的脖颈,“我……痛。”
贺澜生的动作便温柔了很多。
“我痛……”夏知听见自己喃喃,“好痛啊。”
跑不掉,抗争不了,被人肆意践踏,简直痛得要死了。
按理说受了委屈,他应该觉得委屈。
但不觉得委屈,他只觉得愤怒。
然后是很痛。
如果爸爸不分青红皂白扇了他一巴掌,他会委屈。
可是对贺澜生,对这些人,他没有。
他只觉得愤怒,满腔怒火,咬牙切齿恨不得食肉啖骨地愤怒!!!可是愤怒没有用,剩下的,就是绵长的,绵长的,绵长的……痛苦。
“一会儿就能爽了。”
贺澜生没有撒谎,确实,很快就爽了。
这具被调教得当的淫浪身体,哪怕被鞭打,也能得到下贱的快意。
痛到了极限,夏知又开始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被按在沙发上,屁股里来来回回吞吃着男人的大几把,透得一个沙发上都是水,快感席卷了他的大脑,可他开始恐惧。
他会不会永远……永远,永远这样下去了?就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他意识到,也许他永远永远永远,也没办法摆脱这种处境了。
他永远永远永远要跟这些——这些无法交流,但紧紧束缚着他自由的五个人,度过漫长余生了吗。
这种恐惧来得莫名其妙,又来势汹汹,它没有出现在被五个人摁在床上扒开裤子的时候,没有出现在肮脏渔船上被迫吞几把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在任何应该出现的时候,却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在这个看似与贺澜生水乳交融的一刹那,开始肆无忌惮,野蛮生长。
所有的勇气好像都被这种恐惧打碎。
“不要!!!”夏知崩溃的尖叫出来,他蹬着腿哭闹起来,但贺澜生把他抱起来,亲住了他的嘴巴,压制住了所有的反抗,然后把坚硬的几把不由分说的操进了他的花腔,然后膨胀,射精,把那平坦的小肚子射得鼓鼓囊囊。
……
贺澜生感觉夏知变了——
不,应该说,所有人都能感觉夏知变了。
夏知从那以后看见顾斯闲就发抖。
也再也没和贺澜生和戚忘风闹过脾气,乖巧得过分了。
但他的眼瞳深处,有一种磐石般无法被渗透的冷漠,但仔细一瞧,又觉得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种麻木。
戚忘风有次想亲他被拒绝,刚恼了一下,少年却忽而发了抖,然后忽而就哭了,把戚忘风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忙哄人。
但少年也只是呆呆地。
他也不说他想要什么,不说其他的,只是沉默地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