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危在旁边笑嘻嘻的:“哎呦,夏哥还玩挺花。”
夏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跟他跑了以后,我每天都睡不着。凌晨三点在不停的抽烟,一个劲儿想你在哪,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戚忘风说:“我去查了宴无危,你明知道他是个神经病,疯子,杀人犯,也要跟他走。”
宴无危:“人家改过自新啦。”
戚忘风:“闭嘴。”
“你跑了之后,游山玩水,一个电话都不知道给老公回。”
戚忘风又对夏知说:“我想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我就把他雇到家里,和你朝夕相对……也省得你跟着他总是跑太远,让我牵肠挂肚,夙夜不安了。”
“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拿来给你。”
“开心吗。”
少年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流泪,大颗大颗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漂亮脸蛋,整个人溢出一种透骨的绝望。
戚忘风掐着夏知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软嫩的唇,仔细的,温情地亲了亲。
他电话响了,戚忘风恋恋不舍的亲完,站起来,接了电话。
戚忘风听完电话,跟宴无危说,“行李放那边了,我晚上回来。”
……
戚忘风走了以后,夏知浑身都软了,宴无危把他抱起来,“夏哥,走,带你去房间。”
夏知终于能说话了,他在宴无危怀里发着抖,哭着说,“宴无危,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宴无危把他放到了房间的床上,亲昵的蹭蹭夏知,眼神很是天真,“为什么不要?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夏知崩溃道:“这种关系根本不正常啊!!!”
“不会啊。”宴无危歪歪头,“怎么不正常呢,这很正常呀……”
夏知心脏重重一跳,他意识到宴无危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他对正常人关系的理解都靠故事书,他怎么会理解这种事情的荒诞!
夏知手指蜷缩一下。
他立刻转换了思路,娇弱的身体主动靠在宴无危怀里,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宴无危的胸口,用很可怜很温柔的声音说,“可是、可是我好害怕啊。”
他眼圈红着,抓着宴无危的袖子,让自己显得很可怜,“我……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我这辈子只想和一个人在一起……”
他在“一个人”三个字上用了重音。
宴无危没说话,他仰起头,主动亲着宴无危的下巴,像一只急于脱困的可怜小兽,“宴无危,宴无危,你带我走好不好,我这次一定乖乖的,我不骗你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宴无危:“夏哥想跟我走,一定很爱我吧。”
夏知脸色僵了僵,随后咽了咽口水,他并不敢再得罪宴无危。
是以他用蚊呐般的声音说:“嗯呢,是的,我爱你。”
宴无危一顿。
他用一种非常温情的,缠绵的眼神望着夏知,“一个人跟夏哥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变成心软的人呢。”
夏知:“所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宴无危慢慢笑了:“所以——才要更多的人看着夏哥啊。”
夏知的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我心软的时候,就会惯着夏哥,就算夏哥撒谎,撒撒娇也就过去了呢。”宴无危握着他的手,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情,“反正跑到哪里,我都可以抓到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