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直很乖巧的听着,没有任何反驳,显得那样温顺。
忽然,他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朝他望过来。
少年视线望过去。
他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有着微笑唇的男人,对着他遥遥举起酒杯。
眼睛弯弯的,仿佛发亮的琥珀,还有些眼熟。
少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于是也很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少年就看见那个人眼睛唰得一亮,笑得更灿烂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让少年联想到了那种很乖巧亲人,又听话的金毛狗狗。
是很奇怪的人呢。
……
贺澜生来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在主位旁边的少年。
几个月没有见到,几乎可以说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仿佛近乡情怯,一时竟生生怔住。
贺澜生想,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随后又冷冷想,怕是老男人的金丝雀也不好做吧。
他拿起一边的红酒,等顾斯闲说完话,就走了过去。
顾斯闲牵着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贺澜生。
或者说,从贺澜生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打量对方了。
男人身材修长,穿着香槟色西装,看起来年轻时尚,与顾斯闲的优雅内敛不同,贺澜生浑身写着混迹名利场的英俊肆意,眉眼无意泄露的锋芒与戾气,更是让他看起来有着天之骄子的傲慢。
很年轻,很张狂,一看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脾气。
他一出现在人群中,就会情不自禁的让人把视线落在他身上,鹤立鸡群似的出众和耀眼。
顾斯闲看了一眼身边乖巧懵懂的夏知,啧了一声,眼瞳深暗下来。
——你就喜欢这样的?
贺澜生很快就迎了上来,他没看顾斯闲,只冷冷的叫:“夏知。”
而且,贺澜生现在会这样冷静,是因为他后面又仔细想了想——夏知那性格,就不是服气愿意被男人压的,再加上浑身的香味,想来也是被迫的。
夏知对于上床这个事情,到底食髓知味与否,贺澜生很清楚。
夏知很讨厌和男人上床,即使有快感,眼底也是极度痛苦的。
贺澜生很明白他在痛苦什么。
男人生来的骄傲和没用的自尊,让他根本无法接受雌伏。
他虽然恨夏知抛下他跟顾斯闲在一起,但如果夏知不是自愿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语调凉凉的,“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宿舍不回,课也不上,在这当老男人的金丝雀,真行啊你。”1103796821群員求文催更正理
他本以为对这样羞辱,少年会脸色涨红,愤起反击——夏知就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就是知道会被压床上狠狠教训,得不到什么好果子,第一反应也要狠狠咬上一口回来。
谁知……
“老公……”少年不安的牵住了顾斯闲的袖子,看起来很无助。
贺澜生:“…………”
贺澜生被夏知这句老公给叫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知,又看顾斯闲:“——你叫他什么?”
少年却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老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