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纯坐在位置上,看台上的同伴们彩排,冷不丁的。
“你身上的味道,消失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和的少年音。
顾雪纯猛然回头,正好看到了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宴无危。
宴无危定定的看着她。釦群)七150·226九
“你把他弄丢了,对吗。”
顾雪纯一下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少胡说八道!!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彩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少女愤怒的声音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雪纯:“……”
一边正在排练啦啦操的谢红拿着花球过来,看看宴无危,又看看顾雪纯:“……小雪?这位是我们的灯光指导……”
顾雪纯紧紧抿着唇,“我今天家里有点事,要先回去了。”
谢红:“小雪怎么了?”
青年歪歪脑袋,狗狗眼看着很乖的样子,“可能是……”
青年的脸长得又俊又美,谢红一时看呆了——
“生病了吧。”
……
顾雪纯驱车上了赛车道。
她这几天心情烦的要死,开的是她的小敞篷,一路飙车,好几圈也没让心情平复下来。
少女皮裤长筒靴,牛仔马甲配小黑背心,显得极辣。
她偶尔会来这边开开车,发泄一下。
她的车被横穿过来的另一辆车拦住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迎面是一辆帕加尼。
宴无危下了车,对顾雪纯微笑,“你看起来很心烦。”
顾雪纯在车里,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怎么,没办法让小知了喜欢你,就要对付我了吗?”
她从他哥那里知道,宴无危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
他是一个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杀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娃娃的死变态。
宴家后继无人,又见他这几年行为好像正常又能自控,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
“太小瞧我啦,姐姐。”
宴无危笑吟吟:“我何必花尽心思,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顾雪纯猛然站起来:“你!!”
但下一刻,她脸色苍白起来。
宴无危琥珀眼瞳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病态——他苍白瘦削的手中,正正握着一把“银翼”——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银翼是轻型自动手枪。
月黑风高,晚风冰凉,青年身上薄薄的暖色衬衫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笑容也大大的,小狗狗眼弯弯,又乖又暖,却又仿佛话剧里表情极度夸张的小丑,动静都带着死亡演绎的味道。
“啊……不过,说起来。”宴无危说,“真讨厌啊……”
“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失败者,但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就这样子——”
下一刻,他扣动了扳机,青年用口型对她——“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