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三官保也满意了,摸着胡子微笑。
郭珍珠被他们几个这么一闹,
心里那点伤感是一点都没剩下。
郭络罗夫人进宫要比家里的男人方便得多,也就不如他们几个那么伤感了,笑着道:“娘娘不好耽搁太久,叫皇上久等,是时候出发了。”
郭珍珠点点头,被琉璃扶着上马车,对着家里人挥挥手,马车这才出发了。
众人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三官保一回头就看见哭得鼻子都红了的道保,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差点把道保给拍到地上去:“你还哭什么,赶紧进书房去写折子。老二呢,你去给老大磨墨。”
多普库指着自己,一脸茫然:“阿玛,我去吗?”
三官保嫌弃道:“就是你,去磨墨的时候给老大再仔细说说那人的情况。没听娘娘刚才交代,折子写得越详细越好,别叫人把功劳抢去了。”
这话叫多普库正色起来:“阿玛放心,我这就跟大哥去书房写折子。”
他拉着道保就进去了,三官保又吩咐其他几个儿子道:“你们去打听消息也不要太大张旗鼓,最好先旁敲侧击的,别叫人知道你们几个的真正意图,没得被人知道消息后截胡了!”
听罢,他们几人连连点头,跟三官保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准备回去找人打听了。
三官保安排了一圈,也打算跟以前当佐领时候熟悉的人打听一番,跟着几个儿子的马车先回去,叮嘱道:“夫人在庄子上盯着那两个小子,今天哪怕不吃不睡也得把折子写好!”
郭络罗夫人点点头,又塞了几张银票给三官保:“老爷是要跟以前的同僚吃酒打听消息吧?那可不能太寒酸了,吃的喝的得好一些,没得吝啬的样子丢了娘娘的脸面。”
要是三官保还跟以前一样像铁公鸡,谁还愿意给他分享消息呢!
以前是因为太穷了,才迫不得已抠抠索索的,如今女儿靠自己努力挣了那么多银钱给家里人花用,就该用在刀刃上,该花的不能吝啬一点!
三官保收下银票,笑眯眯道:“放心,我保证他们能吃好喝好。不过吃了我的,就得好好吐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郭珍珠不知道家里人摩拳擦掌,写折子的写着,打听消息的去打听了。
她只在马车上发了一会呆,很快就到了丰泽园。
郭珍珠被琉璃扶着下马车的时候,没见着皇帝,倒是李德全在候着。
李德全恭敬行礼道:“贵妃娘娘,皇上正在里头。南边送来一批竹子,皇上正吩咐人种下。”
郭珍珠心想皇帝还真是不死心,非要在北边种竹子,这不是为难竹子吗?
北边真的太冷了,竹子种一批死一大半,剩下的也半死不活。
不过要不是皇帝喜欢突发奇想,当初也不会把水稻种到京城来。
谁知道还真让皇帝养活了,甚至改良后重新种到南边去,今年虽然第二季收成不行,但是第一批相当可以。
明年估计没什么差错,一年两熟,就能让明年水稻的产量更上一层楼了。
所以皇帝还是得多折腾,指不定能折腾出什么好事来!
郭珍珠跟着李德全过来,皇帝很快发现了,他擦了擦手,交代老农帮着把余下的竹子都种上,就带着郭珍珠去了旁边的草棚。
说是草棚其实也不然,更像是一座宽敞的亭子,上面却用草当屋顶,很有田园风格。
郭珍珠心想,应该是皇帝觉得丰泽园这里要建造华美的房子实在太不搭了。草棚却也不稳固,索性就建了个亭子,上面用草覆盖一下,意思意思。
还别说,这亭子跟丰泽园确实风格相当一致。
李德全早就跑好茶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低头悄然退到亭子之外。
皇帝招呼郭珍珠进亭子坐下,看着她道:“爱妃一大早就出门了,朕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
郭珍珠笑笑道:“多谢皇上让臣妾跟家里人见面,许久不见阿玛和兄长们,臣妾跟他们是说不完的话,转眼就到这时候了。”
她这话叫皇帝也笑了,看得出郭珍珠的心情确实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是在宫里没见过的欢喜,他只感觉自己这次破例让郭珍珠去庄子见家里人是对的。
“爱妃高兴就好,朕听闻道保只带了几个下属过来护送你去庄子?”
郭珍珠不意外皇帝会知道此事,也没瞒着,低声解释了一番:“驻地传了流言,大哥的身手又一般,底下人就不太服气。臣妾安慰了大哥一番,大哥也打起精神来,准备让阿玛请个厉害的武师傅跟着学一学。”
皇帝听着笑笑道:“道保还准备学了武艺,然后打回去吗?”
他说着就摇头道:“想必驻地里,他们比试用的是布库,这跟平常学的武艺还是不大一样。”
郭珍珠这才知道驻地里不是比试武艺,而是布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