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跑了,被顾斯闲他们抓回来更惨,他们要是生气之下,让戚忘风和贺澜生加进来……
夏知的脸色苍白起来,他很明确地知道——逃跑失败的结果,他承受不起。
就像西藏逃走一样,怒意横生的高颂寒把他送来了顾宅。
——顾斯闲那半个月的惨痛调教,阴影一般死死蒙在了夏知心上,令他恐惧。
可是要留在这里,一辈子被三个男人轮流弄……
想到那些痛苦的夜晚,夏知猛然闭上眼,压着书页的指腹发白,指甲深深陷在肉里。
太难熬了……!
等等,等等,天无绝人之路,再想想,夏知你再想想办法……
夏知抱着字典呆呆想了一会儿,忽而想到了黑朱雀。
对,黑朱雀。
他那次差点成功了,好像。他变成黑朱雀的时候,依稀记得那时候高颂寒想抓他,但是摸了个空,如果不是被宴无危一枪射穿了手指……
夏知想到那个剧痛,打了个寒战,头皮和手指一起抽搐了一下。
因为透骨香,手指上已经完全不见被麻醉针穿透的疤痕。
但那个疤痕不见了,并不代表不存在了,夏知每每想起,都会下意识的抽搐一下手指,好像回到了被麻醉针穿透的瞬间——
因而更觉宴无危美貌笑容下的冰冷可怕。
和宴无危温存的时候,哪怕对方耳鬓厮磨的拥吻再如何真切,甜蜜的温言笑语再如何动情,柔美楚楚的眼瞳再如何诱惑,夏知也只能觉出手指被麻醉针穿透的抽搐痛楚。
他不爱记仇,但痛却会记很久。
但是,如果黑朱雀真的成功了……!
夏知的心脏怦怦跳起来,他想到了,他其实不用处心积虑地去想逃走怎么办,只要他偷到了朱雀戒,逃到一处钟灵毓秀的地方,直接化身黑朱雀,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们了!
夏知合上《圣经》,他心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
宴无危在医院的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为美国某州长成功进行过移植手术的光鲜履历让他在医院可谓是如鱼得水。
只是获得他人尊重的同时,也代表了无休止地忙碌。
医院给了他一个专家号,试用期便有了很多病人家属慕名而来。
每当宴无危感觉不耐烦的时候,想到夏知,又勉强耐下了性子。
少年好像真的很害怕遭报应,那本厚厚的圣经被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好吧。
宴无危一边割开病人的肠子一边漫不经心想——那就当在向上帝购买赎罪券吧。
但他随即又愉悦起来。
这个月赚的钱就带夏哥出国转转吧。
……
这夜的月色柔软又轻盈。
宴无危有急诊外科手术,没回来,打了电话跟他说,顾斯闲也在和人谈生意。
总之,这一天像夏知白捡来的一样轻松。
他慢慢走到了高墙的后花园。
这个花园着实很庞大,而且很是秀雅。
夏知听到了脚步声,一回头,果然是舒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