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被拉开了。
少年身上裹着被子,除了手臂,一抹肉色也没露出来,他抿唇看着他,眼神冷冷的。
而一边揽着他的男人,肌肉结实,声音带着沙哑的宠溺,“知知发什么脾气?”
夏知垂下眼睛,“不喜欢这个粥。”R。蚊全偏。7,1⑸O;⑵。⑵,⑹灸
舒谨感觉对方看了他一眼,那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眼里温情尽褪,带着一股冰冷的打量。
舒谨低下头,“我去换。”
……
高颂寒看着抿唇不语的夏知,低声问:“怎么了?”
印象里,少年被锁在这里,脾气差劲,使劲发疯砸东西,难过的时候扯着链子崩溃大哭,也有过凄惨无能狂怒破口大骂的时候,可是风暴再大,也很少为难这些下人。
高颂寒看着舒谨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他记得这个人,在后厨给过知知一块点心。
“……”
“很饿。”夏知扯了扯他的袖子,低下头,“不想吃有味道的,鳕鱼汤。”
高颂寒回头看他半晌,轻叹了一口气,他低头亲亲他的脸,披着衣服下了床。
没多久,夏知看见高颂寒端了一碗热粥过来,还有热气腾腾的米饭,以及一些简单的饭菜,是他们在纽约经常吃的那些。
夏知不动筷子。
高颂寒顿了顿,说:“里面没有厌乌草。”
夏知这才拿了筷子,尝了一口,然后也没说什么,低头慢慢吃了。
温暖和心的饭菜好像也打开了人的话匣子,夏知抬起头,看高颂寒,眼神哀戚:“你们非要一起吗……”
高颂寒看着他,“每个月只会有那一次。”
他顿了顿,大抵是想起了西藏那些不大愉快的事情,声音也有些冷了,“知知,听话。”
“为什么?”夏知紧紧抓着筷子,嗓音渐渐尖了:“为什么非得这样,为什么非得每个月一次!!”
他摔了筷子:“我受不了!!我不要这样!!”
高颂寒只冷眼看着他发疯,不言不语。
夏知被那近乎冷酷的眼神看得心都冷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挣扎哭诉毫无作用,但他依然会觉得,不停地觉得心冷,他眼睛都红了:“高颂寒你不是爱我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他喘口气,语气渐渐凄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颂寒以为自己会对少年痛苦的眼神无动于衷——事实上,他这一个月来一向如此铁石心肠。
可是夏知这样质问他,即便再怎样从容,也终于还是忍不住觉出不堪和狼狈,以及绵绵密密的痛楚。
他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心疼,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
——他只能这样对他。
不可以心软,因为一心软,就会跑掉。
所以他听见自己说,
“下次。我会温柔一点。”
夏知的心彻底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