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只是冬天来了,小知了沉迷一场旧日风雪,忘记钻到温暖的土壤里去了。”
“下次,我会记得看好他。”
夏知感觉自己被摸了头发。
他没有力气表达愤怒和厌恶,只能萎靡的想。
算了。
他又模糊,又生气难过,又无助无力的想。
来到顾宅以后,他怎么总是这样算了。
……
后来那场大病好了之后,夏知就没再随便跑出去过了。
他很讨厌生病,也很讨厌羸弱无力,好像只能任人鱼肉的滋味。
他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不能再失去健康。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里,他一定会去医院体检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弱。
之前一直没去,其实是因为有点讳疾忌医的担忧。
夏知非常害怕自己被检查出什么绝症。
如果是绝症,他想拖晚一点,至少不去想,就能快乐一点。
活一天是一天,能乐几天是几天。
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好的,所以夏知现在就很后悔。
大病初愈,又不能跳舞排解烦忧,夏知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下来,好几天郁郁寡欢。
空气中本来一直艳烈活力的透骨香,也随着主人生病萎靡下来。
仿佛如主人那般带着少年气,昂扬肆烈的浮香,安静下来,竟也染上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顾斯闲也就不再把少年往床上带了。顾斯闲围观夏知玩了一会动森,指着夏知在商店卖的道具:“这是什么。”
他看夏知一直在地上摆这个道具。
夏知没什么精神的说:“大头菜,商店大头菜的价格会浮动,跟股票一样,可以10铃钱买进,100铃钱卖出去,一周后不卖会烂掉。”
顾斯闲:“那要从哪弄到呢。”
夏知:“周五会有商人来卖。”
顾斯闲:“为什么要卖这个。”
夏知:“为了赚铃钱。”
顾斯闲:“为什么要赚铃钱。”
夏知:“为了盖房子。”
顾斯闲:“为什么要盖房子。”
夏知:“滚,别打扰我玩游戏,傻……”
夏知顿了顿,郁郁寡欢的把脏话咽下去。
不能骂人,是犯错——犯错,就会遭到可怕的训戒。
即使顾斯闲从不在床下规训他,但想到床上的顾斯闲,夏知还是会下意识的手指微颤,心里几乎蒙上一层阴影。
仿佛被生生训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听到摇铃,就会分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