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纯:“我——”
顾斯闲抬眼,“ゆき,他穿的很薄,手也很冷,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发烧。”
顾雪纯一下就怔住了,“但是小知了穿的很厚……”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顾斯闲淡淡嘲讽:“你以为他还跟以前一样吗,是那个天天打球,随时能抱个奖牌奖杯回来的孩子吗?”
顾雪纯:“他会这样虚弱,还不是因为你整天关着他!!”
顾斯闲的语气很冷静,“不是的,ゆき。”
“你知道,”顾斯闲说:“透骨香主的命运。”
“他会越来越孱弱,即便他自己不愿意,不甘心,也没有任何办法。”
“把他关起来,是枷锁,也是保护。”
顾斯闲说:“ゆき,即使我将他交给你,你也养不好他。”
顾雪纯攥紧了手指。
“你是被我宠大的孩子。”顾斯闲说,“你会怎样照顾一个人,或者,你有没有照顾一个人的能力,我比你更清楚。”
顾雪纯身体微微颤抖,她想起了夏知胸口刀伤的时候,她照顾他,结果差点让夏知煤气中毒。
然后。
顾雪纯看着少年已经被冻红的手。
少年自己仿佛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他仿佛当惯了肆意妄为的强悍者,所以对于娇软身体的抗议有着本能的浑不在意。
但顾雪纯不能不在意。
——她无力的发现,她反驳不了哥哥。
顾斯闲的声音淡淡的:“夜里风大,小姐再呆着,怕是要吹感冒了,阿钱,送小姐下山吧。”
顾雪纯:“不,我不走……”
阿钱摁住少女的肩膀,把她往山下送,语气无奈,“小姐,下山吧。”
顾雪纯挣扎起来,“哥——”
顾斯闲刚要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却听见了很小的声音。
“住手……”
顾斯闲一怔。
少年定定的望着阿钱,“住手……”
阿钱也愣住了,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
顾雪纯看向夏知,一瞬心脏急跳,“小知了?”
少年唇微微抿起,还是很害怕,却很勇敢的样子,他定定的望着人高马大的阿钱:“不要……欺负她。”
顾斯闲沉默了一会,给阿钱一个眼神,阿钱松开了顾雪纯。
顾斯闲语调柔和的说:“没有欺负她,只是让她下山。”
少年说:“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为什么要下去。”
他仿佛十分的坚持,又有点委屈的样子。
顾斯闲的手攥紧,几乎攥出了青筋,他神色一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