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下面、下面好痒……呜呜……好难受……啊……”
贺澜生推门的动作停下了,眼底的焦虑忽而慢慢平息,就像泛起波澜的湖,变成一片沉没的死寂,微风之下,再难泛起半分涟漪。
贺澜生以为自己听见这种话不会再难受了。
因为他早就认清了,夏知他本来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尽可夫的下贱小婊子。
从夏知背叛他那次,他就看清了这件事,所以他白天和夏知保持距离,看着他和戚忘风恩恩爱爱,晚上就翻来覆去地操到他屁股开花,欲望被满足就足够了,其他的他还奢求什么呢?林林总总太多的教训,他实在不应该再为夏知的薄情伤心难过。
因为一个东西它有瑕疵,那是它自己下贱,但明知道它生性下贱还要拥有,拥有之后又处处嫌弃它的下贱——到底谁更下贱?
贺澜生用力闭上眼睛,他想,所以说——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野心,怎么就一遍一遍控制不住对他的期待?哈?期待?贺澜生啊贺澜生,你到底期待什么?
期待夏知的爱吗?期待他踮起脚尖拥抱他,含情脉脉发自真心地说【我爱你】?别他妈做梦了,脑子不清醒回去再加两天班。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想,这是第几次了?
俗话说得好。
再一再二不再三了吧。
贺澜生转身就走,然而刚走了两步,又听见里面的人哭声凄惨,“好疼啊……唔……嗯……疼……”
贺澜生的脚步停下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墙面上的挂画,那是一只在猎刀下跪着,引颈受戮的白羊。
白羊眼睛含泪,凄惨地望着猎人,瞳孔的微亮似猎刀的反光。
所以,这羊死了吗。
猎人最后有没有杀死羊?
——贺澜生不知道。
耳边只有少年哀哀地哭泣,带着痛苦和情欲的不停喘息……
——猎人怎么会放过羊呢?
“啊——”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贺澜生踹开了门。
室内的空气十足的温暖,少年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极其色情——他被按在床上,贺澜生能看到柔软的被衾下那起伏的曲线,秀气弯下的,被玉枷锁住的脖颈,被交叉的白丝带裹住的蝴蝶骨,下陷的腰,凹进去的腰窝,凸起的,蜜桃似的圆润屁股,就是那屁股大概没少挨巴掌,红彤彤的,被打得透亮。
而屁股中间夹着一根粗粗的东西,看着是个按摩棒,而戚忘风光着膀子,肌肉虬结,一只手稳稳地摁着少年,一只手把按摩棒用力往里插。
少年被插得不停蹬腿,哭闹,但他被戚忘风摁着,再挣扎都是徒劳。
戚忘风看见贺澜生进来,他竟也不意外,把按摩棒塞进去后,感觉到那个凸起扣住了花腔,就松了手,当着开了最大,少年的尖叫立刻尖锐起来,在床上激烈的打了个滚,像一只刚被扔到锅里的虾,但他扑腾了两下,就软了身体,脸颊潮红,双腿开始不停磨蹭起来,一副渴情的模样。
也是因为他打滚,贺澜生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情趣内衣,那是一件白而透明的蝴蝶裹胸,珠光贝彩,更加显得他皮肤白而柔软。
他顶了顶腮,盯着戚忘风:“够了。”
戚忘风松开手后,光着膀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根烟,看着贺澜生,嘲笑道:“怎么,忙完了?”
贺澜生顿了顿,他看着床上哀哀的少年,忽而露出了笑容。
“还真是。”
贺澜生说,“我招他,折腾我就是了,你折腾他干什么。”
戚忘风冷笑一声。
“你越是折腾他,他就越烦你。”贺澜生说:“你脾气倔,他脾气也倔,心不在你这儿,这次收拾好了,下次还敢。”
戚忘风不说话,只盯着夏知。
夏知害怕地往里缩了缩。
——他能不明白这个理儿?
但这些,实在不用情敌当着夏知的面来教他。
这几天他也有心收手,但夏知总能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