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了,花园里的花草开得十分繁茂,杜鹃,洋牡丹,还有很多白色与淡黄色的铃兰,金色的迎春花,姹紫嫣红,很是漂亮,顶级的园艺师总能把杂乱的春花,处理得别有风致。
因为他不喜欢樱花树,又听说他很爱西藏的桃花,顾斯闲把樱花树移栽到了别处,花园里种了很多桃花树,初春,粉色的软桃花开了一树,它不似樱花那样风一吹便纷纷扬扬地飘出满地落红,淡粉的柔和花瓣自有一种温柔的风骨。
他们并不会逼得太狠,夏知偶尔去花园喘口气,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知平时都是傍晚来,只是昨天弄得他太难受,他发了脾气,午后就跑了出来。
夏知揪了一朵三色堇。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粗重的,暧昧的喘息。
——夏知一听就知道那是什么,他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地望过去。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家仆,他手里拿着一段极其精细,花纹和绣工都属上乘的布料,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在自慰,而夏知也一眼认出来——那是他昨天的枕巾……
——夏知的床品精细而柔软,是极其昂贵的绸缎,而且是一次性用品,每晚都会换,里面多少沾了薄香。顾家富贵,再昂贵的绸缎,夏知用过以后,只要沾了薄香,就会让人用特殊的药水处理干净味道,让专人带走填埋或者直接销毁。
而夏知很清晰地认出来那个枕巾,是因为昨晚他被三个男人摁在床上,脸深深地陷在这柔软精细的枕头上,两只手都抓着沉重而粗大的男根,手掌心都被摩挲的要破了皮,脸颊更是印上了枕巾繁复的花纹,他本来被肏弄得想放声大哭,结果因为脸陷在枕头里,哭的声音不显,枕巾整个湿透。
夏知看到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发出了一声喘息,随后那枕巾就被白白黏黏的东西浸透……
夏知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看到了自己平时最爱呆的游戏室,那里有一扇挂着帘子的窗,对着花园。
夏知不爱光线太昏暗,白天没事,会把窗拉开。
宴无危会陪他打游戏,如果打着打着,开始做一些暧昧的事儿,金发青年就会把笑眯眯的窗拉上。
……
在花丛的掩映下,他看见那个男人几乎痴迷地亲吻着脏兮兮的枕巾……
夏知胃里陡然翻江倒海,一瞬间几欲作呕。
他捂住嘴,慢慢地,慢慢地后退。
于是顾斯闲发现,这一晚,少年超乎寻常地沉默,有些蔫巴巴。
……
家仆叫舒谨。
他发现,娇气的香主最近对他的脾气,变得差了很多。
身为高墙里管事儿最多的家仆,他当然清楚每天晚上香主要做什么。
香主被关在这里,要张开腿侍奉三个人——顾家的家主,美国的那位名正言顺的丈夫,以及自己招惹的那位美貌情人。
最开始香主哭闹着不愿意,锁在脖子上的链子天天扯得直直的,娇嫩的脖子都要被锁香枷勒出红痕了,看得人心疼得不行,但可怜见的,香主大抵是做了什么惹火的事儿,让他的情人们都对他狠了心肠。
前几夜,他们这些下人们总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的,破碎的哭泣,还有好像被弄傻了一样的,啊啊的娇柔叫声,伴随着锁链晃动的美妙轻响,啪啪啪的水声,还有那紧紧关上门窗,也要溢出来的诱惑的,混杂着痛苦的香味,一个人弄香主,已是姣美无比;三个人如何活色生香,当真也惹人遐思。
这样弄了半个月,香主明面上,便乖巧了许多。
但暗地里,却在若有似无地引诱着他。
舒谨知道自己不该逾矩,但是葡萄架下的微微一笑,直接让他美得摸不着边了,他意识到,也许,他也是有希望的……
他知道他不该背叛家主,为美色诱惑,可是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怦然心动,以及对他勃发的浓厚欲望……
最近香主大抵是表面上认了命,很乖巧,那三个要命的情人便也没再下狠手折腾他,细细地宠着,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但前几日高先生从美国回来,不知为何,又三个人一起,来回折腾了香主一夜。
所以如今心情不好,到处发脾气,也是理所应当。
床帐里少年和情人在翻云覆雨,剧烈的啪啪啪后,隐隐传来哀哀的,喘息的哭泣。
舒谨在外面,小心的在床头放上了被炖得柔嫩的,温度适中的鳕鱼粥,还有口味清淡的烤牛肉,放上叉勺,里面的动静稍微停了,舒谨听到少年有点喘息的哭腔,“我饿了……老公,别弄了,我饿了……别弄了……啊,哈……”
随后舒谨便听到了“啵”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把沉甸甸的东西从紧紧吮吻着它的东西那里拔出来——
舒谨低眉顺眼,他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拿起了床头的粥,那手被亲得到处都是红痕和咬痕,被人揉捏亵玩过度,没一处是好的。
但下一刻,那粥便泼到了舒谨脸上。
舒谨:“……”
舒谨下意识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