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上,“哪里难受?”
夏知默然一会儿,他意识到高颂寒一直在等他回答,并不是在玩笑,甚至手已经搭在他大腿上的时候,慌张说:“小腿酸。”
……撒谎。
但高颂寒也没拆穿他,给他揉按起了小腿。
如果夏知不是个骗子,如果夏知对他总是诚实,他们又何至于走到这种地步。
夏知的大腿确实很酸,但他不想高颂寒碰他,奈何高颂寒的按摩手法不错,有力道,也不是很疼,冷白的手落在柔嫩的皮肤上,有意识地收着力。
力道大了,会喊疼,但就是收着力,雪白皮肤一揉一按,也是桃花瓣星星点点地嫩红。
那手什么时候到了大腿,又到了腰,夏知已经不大记得了,只是他酸痛的被按得很舒服,末了还忍不住提起了要求,“上面一点……”
不知不觉人就趴在了床上,整个人都被按了一遍。
夏知迷迷糊糊要被按得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随后便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夏知人在病中,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上了床,抱住了他。
男人健硕温暖的胸膛贴上来少年瘦弱的脊背。
夏知背对着高颂寒,眼瞳颤抖起来。
“睡吧。”
顿了顿,他又说:“不关灯,也不做。”
夏知生着病,虽然被按得很舒服,但精神着实疲惫,也是眼皮打架,过一会儿,便也睡了。
但他这些天总是睡不安稳,一是因为脚吊着,二是因为舒谨的手指,三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难受的却是不知道铡刀何时落下。
但这一晚上,也许是吊着脚的镣铐放下了,也许是高颂寒的按摩技术确实好,总之,他睡得还不错。
模糊中,他感觉有只微凉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肩,轻轻地抚摸着什么。长﹔腿老﹕阿姨证﹔理
夏知记得,那里好像有几根黑色的羽毛。
……
第二天天光熹微,生物钟的原因,高颂寒醒了。
高颂寒晨练回来,顺便做好了早饭,去叫人起床,开了门却发现夏知也醒了,这天晚上没束他的脚,他也没有乱动乱跑,很乖的坐在床边,脚踝搭在床边的小软凳上,膝上放了一本童话书,垂眸在看,窗帘没拉开,光透不进来,他就开了灯。
少年过于白嫩的手指,在冷色床头灯下更像一根嫩色的玉笋。
高颂寒走过来,瞧着那本童话是全英本,扫了一眼,说:“王尔德?”
“……嗯。”
夏知迟钝了一会儿,忽而问:
“舒谨,死了吗。”
这个问题显得没头没脑,和此时的灯光,翻开的王尔德,还有此时的境况,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听见他一来就问别的男人,高颂寒神色淡了下来,他默然一会儿,却又大抵明白,或许,并非全无关系。
至少,这与少年此时此刻的郁郁寡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高颂寒:“没死,砍掉手指,被顾家赶出去了。”
“顾斯闲不会杀他……”
见少年眼里似有怀疑,高颂寒顿了顿,解释说,他是在顾家长大的家仆,弄死了,会寒了伺候顾家几代人的心。
夏知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他其实想问,那我呢,你们要怎么处置我呢。
但他最后也没有问。
高颂寒拿了衣服给他穿,不是什么奇怪的情趣睡衣,是很正常的一套T恤和长裤,料子很软。
夏知被换衣服的时候,也不反抗,任由高颂寒给他套上T恤。
穿裤子的时候,高颂寒的手碰到他翘起的下身。夏知呼吸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