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手指蜷缩一下,他沉默半晌,最后闷闷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学校里说的那些,本来就是在骗人,确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高颂寒轻轻啧了一声:“过来。”
夏知微微一个激灵,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高颂寒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想到自己拿到的那些荒谬报告,到底还是心疼。
他摸了摸夏知的脸,声音也温柔下来,“他们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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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的眼眶忽然有点酸。
实际上他觉得这些天他不像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他成为了一出荒诞戏剧的主角,而这个戏剧里的所有角色大脑回路都长成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这戏剧怎样都不会停下,任他在里面发出怎样难以置信的哭叫和呐喊,他们都会残忍而冷酷的,继续在他身上任意施为。
他们甚至根本不会去理解他的痛苦,他的不可置信,他的绝望,他的歇斯底里。他们只会冷漠而冷静的说。
“这是你咎由自取。”
而现在,甭管高颂寒做过什么,至少这一刻,他看起来是正常的。
他在这出荒诞戏剧里像一叶孤舟,而高颂寒是他唯一抛向正常的锚点。
他低着头没说话,眼圈却控制不住的红了。
他也不想在高颂寒面前太过软弱,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的极限。
【哭诉】【1v1分支】
【沉默】【np独美分支】
高颂寒看着他低头不说话,肩膀却在发抖,知道他是被吓坏了。
夏知和戚忘风结了婚,哄着性情霸道独断的戚忘风为他做了很多妥协和让步,却让戚忘风发现了他在学校和他的私情——高颂寒那天摸到按摩棒的时候,就明白戚忘风已经知道了。
然后戚忘风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夏知又跟宴无危跑了。
现在戚忘风显然是发了疯,想了个和宴无危一起看住夏知的馊主意。
……主意虽然馊,但不得不说,确实卓有成效。宴无危神出鬼没,让他看着夏知,确实最为简单省时。
只是夏知这些日子,估计不大好受。
事实上也能从他身体的痕迹看出来,确实如此,红肿破皮的尖尖,腰背上用力的指印子,后颈到后背密密麻麻的吻痕。虽然淡去了一点,但是依然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上。
……
他轻出了一口气,把夏知抱在了怀里。
夏知没有反抗,他闷声说:“好累。”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的蹭在高颂寒衬衫上。
高颂寒微微叹口气,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夏知:“你不会把我分给别人的对不对。”
少年的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后怕。
高颂寒:“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夏知:“那你答应宴无危……”
高颂寒:“那是骗他的。”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高颂寒仔细把头发上的水珠给他擦干净,声音又冷下来,“谁让你招惹他们。一个不够又惹一个。”
夏知微微哆嗦了一下,怕高颂寒又把他扔给戚忘风,他有些讨好的抓住高颂寒的衣角,小声说:“以后,以后不会了。”
他想破脑袋也不敢相信戚忘风居然那样对他。
一个人就够他受的,戚忘风找宴无危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贺澜生……
他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