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在宴无危背上,抱着他的脖颈,埋在他颈侧,脸颊有点烫。
他和宴无危出来玩,基本还是用陀螺拧地图,然后让宴无危开车带他去,至于景点,酒店什么的,都是宴无危找的。他也不知道……有个景点居然叫什么天堂。
宴无危很会调情,嘴巴也很甜,路上还会给他变魔术,无聊了宴无危还会跟他一起玩纸牌游戏……
说起纸牌游戏,夏知就生气。
一开始的赌注是输了的人给赢的人钱,夏知把宴无危身上的钱都赢光了,赢得红光满面,他有心让宴无危出丑,得意洋洋说,没钱的输家再输一次就得脱一件衣服。
从那以后,情势急转直下,夏知居然一把也没赢过,一口气输光了从宴无危身上赢来的钱不说,内裤都没能留下半条,偏偏他打牌上了瘾,输没了还不大甘心,总觉得宴无危打牌看起来烂烂的,他一定能扳回一局,结果毫无疑问一输再输,这下没了衣服抵,只好肉偿;被宴无危摁在车上透得肚皮一鼓一鼓,又磨又蹭,座椅上铺着的软毯子都湿透了。他哭得不行,结果宴无危这逼也哭,哭得比他还惨一点,“夏哥夹得我好疼哦……”釦群)七150·226九
第二天回过神来,夏知悔的肠子都青了。宴无危这逼真是诡计多端,每次打牌都让他觉得他快赢了,然后在马上要赢的时候功亏一篑!
夏知气愤想,装得再好,也掩盖不住宴无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比!
……
回去的路上,夏知问:“你以后还会杀人吗。”
夏知其实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问,毕竟狗改不了吃屎,指望宴无危不杀人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可是……
果然,宴无危的态度模棱两可:“唔……”
“别杀……别做那样的事儿了。”
夏知听见自己闷声说:“我不喜欢……养那样的小狗。”
宴无危偏了偏头,绮丽的灯光下,那微微下垂的眼尾和微笑唇,让他看起来温顺又漂亮。
他好像有点妥协似的:“那好吧。”
……
酒店。
夏知支使宴无危去给他买鹅肝寿司,这家店寿司味道特别好,夏知吃过一回就很馋,但他们家只能打包,不给外送。
夏知窝在酒店里玩游戏,酒店的内线电话却响了。
夏知漫不经心的接了电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老婆,该回家了。”
“啪嗒”
电话机摔在桌子上,夏知见鬼似的盯着电话,漂亮的小脸一片惨白,他嘴巴张张,身体发起抖来。
他看了一眼日历,揪心的疼痛一下攥住了他的灵魂。
是的……他该“回家”了。
……
滋味甚好的鹅肝寿司变得索然无味,夏知草草吃了,犹豫一下,跟宴无危说玩累了,想回家。
其实他哪里还有家呢。
只是发作的日子一点点逼近,于是戚忘风的庄园,就成了他无论浪多远,都不得不回的“家”。
他们在一个很好的天气离开了哈尔滨。
薄薄的月光洒在小别克上,夏知太困,在车里睡了。
宴无危亲了亲夏知的唇角,把围巾给他拉高一点,下去买了点水回来。
少年在车里睡着,没宴无危的气息安抚着,大抵又做了噩梦,很不安稳,宴无危来了,他被梦魇魇住了,哭着抱住了宴无危,“疼,我好疼……我不要回庄园……不要回去……”
浪了一个月,药瘾快要发作了——不过现在,应该只是夏知在害怕的做噩梦。
虽然这一个月以来,夏知一直假装没有药瘾这回事儿,但宴无危能瞧出来他是很怕的。偶尔,好吧,经常会做这样的梦。
小狗其实还是不大懂到底应当怎么爱人,但无论如何,小狗不是很想让太阳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