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顾斯闲,还有回过神来的贺澜生都去查对方的踪迹,然而以宴无危神出鬼没的反侦察手段,就算带了个人,不想被人查到,就绝对不可能被查到。
戚忘风费尽心思,只捡到了被宴无危摘下来扔掉的银环。
这些日子夏知过得很开心。
宴无危嘴甜,说话好听,跟他上床虽然还是很凶让夏知受不住,但他脸极其漂亮,嘴上会哄着他,还会穿裙子撒娇。
喝醉的时候,夏知还会把他看成一个漂亮女人,有时候意乱情迷,也会主动吻上去,宴无危便借着自己的漂亮脸蛋,蹭着夏知手上的戒指,撒娇说,“不喜欢。”
夏知就把那枚白金戒指摘下来,含含糊糊的哄着臆想中漂亮的美女姐姐:“那就不戴啦。”
然后就被发了疯的“美女姐姐”肏得哭叫,不停蹬腿,第二天花腔含着宴无危的东西睡个一整天。
温暖的房间,夏知蜷在宴无危怀里,青年遍布肌肉的臂膀懒洋洋的搂着他,偶尔擦过少年胸口处被吮得通红的尖尖,激得他脸颊泛起潮红,他难受的嗯了一声,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了青年手腕上闪烁的,吊着耶稣的银链。
他微微喘着气,眼神慢慢聚焦,“你信上帝啊。”
宴无危昨晚弄得狠,脸上挨了好几巴掌都不愿意停,夏知哭得很厉害,是以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点闷闷的哭腔。
“是呀。”宴无危把人往上抱抱,含着他的耳朵,亲昵说,“让上帝保佑夏哥以后上天堂。”
夏知又被蹭到了敏感的胸口尖尖,他难受得踹他的腿,骂道:“你罪大恶极,上帝不会听你的。”
柔软的脚,关节处都是粉的,也没什么力气,倒是踹得人又硬了。
宴无危捏了捏他的脸:“没关系。”
他笑眯眯说:“那就让夏哥好好活着,上帝保佑我下地狱。”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夏知偏了偏头,不让他捏自己的脸了。
少年脖颈上的黑色玉枷因为他的动作露出来,纯黑的色泽牢牢禁锢着雪白的脖颈。
宴无危蹭了蹭,笑容垮下来,委委屈屈说:“不喜欢。”
夏知:“那你把我的头割下了,把它取下来呗。”
宴无危知道夏知在讽刺他之前吓唬他,他低头叼住夏知胸口的软肉,含含糊糊拒绝说:“不要。”
那样,太阳花会消失,夏哥会死掉。
……
宴无危的脾气好的发指,他并不像高颂寒那样需要主动的亲吻,扮演的温顺,也不像戚忘风那样总是满胸需要安抚的酸妒;宴无危是个无法与人共情的怪物,这代表他杀人时手指永远不会颤抖,同时也代表了他永远不会因为夏知待他不好而感觉愤懑嫉妒。
他想要夏知的爱,却不会刻意的要夏知把爱说给他听。顺理成章的谎言他张嘴就能编,何须夏知再对他弄虚作假。
但是他有努力不再对夏知撒谎,就像看见少年手上戚忘风的戒指,会说:“不喜欢。”
而不是想着把戒指偷偷藏起来,再对他装无辜。
就像看见顾斯闲戴在少年脖颈上的玉枷,也会真情实感的说“不喜欢”,而不是一点不爽,就想着把主人的脑袋割下来再缝上。
有时候是一点点微末的小情绪,有时候则是他向【正常人】靠近的一点点试探。
但更多的,是他在努力学着,像个正常人一样,小心呵护着他养在身边的太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