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生看了一眼,居然是只蝉——不过很奇特的是。
他雕了个篮球形状的小笼子,蝉在笼子里。
能看出来青年的雕工很好,拿刀的动作很稳当,姿势就仿佛拿着手术刀。
而让贺澜生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对方拿着刻刀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食指左右两侧也有。
贺澜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像是……枪茧。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雕刻的手微微顿下来。
贺澜生就看到他先是安静的看着手里雕刻的东西,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放空了一会,仿佛是在思索,又似乎没有,大概过了一秒左右,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转过头,用那个表情对着贺澜生,“啊。”
贺澜生没办法形容那个表情,仿佛是笑,又似乎不是。
他琥珀眼珠子睁的很大,仿佛在认真的打量他,评估他身上有几块肌肉——就仿佛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动物,要认真看他的组成结构似的。
“我叫宴无危。”青年说,微笑唇上扬着,似乎在笑,又因为他睁大的眼珠子,显得吊诡,他朝他伸手,“你好,新室友。”
贺澜生皱起眉,看一眼高颂寒。
高颂寒却仿佛对此习以为常似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宴无危。
贺澜生眉头挑了挑,想起来了,原来是宴家那个找回来的,脑子有问题的亲儿子——那也难怪如此了。
他不歧视脑子有问题的人,当然正常人不必太过跟神经病计较。
他握住了他的手,语气随意:“贺澜生。”
于是他的视线落在了夏知的床位上——是空的。
“夏哥他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宴无危语调轻柔,倒是正常了不少。
贺澜生状似不经意:“他请假回家了?”
宴无危摇摇头,“没有。”
贺澜生:“那他去哪了。”
宴无危歪头看他半晌,忽然笑。
“不知道呢。”
“也许被恶龙抓走了呐,可怜的小王子,可能需要温柔的公主拯救呢。”
贺澜生缓缓眯起了眼睛。
他自然不相信宴无危的胡言乱语。
小知了不会是害怕他。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藏起来了吧。
贺澜生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