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
夏知感觉到滚烫的泪水落下来,那不是因为身体敏感导致的泪失禁,也不是因为快感导致的无意识泪水。
那是他真的,在难过的流泪。
很烫,很疼,每一滴泪,都仿佛在他的灵魂上,烧灼出一道无法愈合的痛疤。
他其实已经……死掉了吧。
很快,他就没有办法思考这些了。
咔嚓。
把他腿吊起来的脚环被拆下来,他又被迫换了另一个姿势。
……
翻来覆去的长夜,夜尽天明时,顾斯闲摸了摸少年被肏到几乎快要外翻的穴,舔舔唇,知道要到此为止了。
少年几乎被他肏死过去,雪白的皮肉上都是红红青青的淤痕,却不觉得糜烂,只觉得极美。
仿佛是有画家在皮肤上挥毫泼墨,绘出一副浩大山海。
他起身,抓起自己背上的和服大袖——绣着漂亮山海的宽大的衣服扬起,随后,轻飘飘的落在满身欲痕的少年身上,如同牢笼,将他死死的困于其下。
“这件山海锦绣。”顾斯闲摸摸少年的脸颊,又亲了亲,“送给你了,宝贝。”
这是顾家家主在正式场合的正式礼服。
少年没有空欣赏自己得到的礼物,他蜷缩着身体,脖颈上的玉枷,将香味和痛苦,一起锁在这囚牢一样的高墙之中。
顾斯闲点了一支烟,眯着眼刚抽了一会,就听见身后少年挣扎,模糊,又隐约痛苦的,带着哭腔的梦呓。
“yuki……救我……”
顾斯闲的眼瞳,稍稍暗了下来,随后,又哂笑一声。
他漫不经心想,就是他的yuki来了,又能怎样。
顾雪纯流着顾家的血——就是嫁出去了,她生是顾家的人,死也是顾家的鬼。
而可怜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身为透骨香香主的夏知。
这个世上,带着这一身浮世暗香,他去哪里不是画地为牢。
在顾家,至少能身份尊贵,衣食无忧,也不会担心遭受被透骨香迷惑了神志发疯的人,对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顾斯闲望了望天,嗅着空气中逐渐浮动的透骨香味儿。
时间差不多,玉枷失效了。
顾斯闲掐了烟——一直以来觉得还不错的昂贵奢侈的烟草,和透骨香一比,瞬间成了下三路的东西。
这便是历代王侯将相,世代相求而不得,为之癫狂发疯的绝色透骨香啊。
他侧眼看少年——他眉眼里因为床事,抑郁难捱的痛苦还没散去。
时间久了,会死吧。偶尔也是可以带出去的。
天气很热的话,透骨香藏不住。
冬天的话,再加上锁香枷,偶尔,还是可以被准许出门,遛遛弯,透透气的。
“等天气冷些,你再乖一点。”
他起身,拍拍少年失去意识的脸,语调轻快,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就带你出去玩吧。”
少年眉头紧皱着,痛苦依然沉浮不走。
大抵是没有将他的话,听到梦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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