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闲并非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满屋子的调教用具,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顾斯闲非常有兴致在他身上做实验。
夏知很害怕那些未知的,不受控制的东西,那种身体控制权被生生夺走的感觉——那时常让夏知感到恐惧。
而最恐怖的是,无论他多害怕,叫的多大声,抗拒的多厉害,顾斯闲都不会停下,甚至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微笑着,看着他无法自控的在快感和恐惧中沉沦,最后哭叫着变成一只顾斯闲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狗。
一开始他是不会叫的,后来顾斯闲就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巴,然后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叫出声……后来,后面,就实在忍不了,太快乐了,也太痛苦了,他只能哭着叫他老公,哭着说我会永远呆在老公身边,只属于老公一个人,说自己很浪很骚,说自己是老公的狗,求求老公快停下,不要再弄了……
顾斯闲就会用亲吻安抚他,温柔又残忍的夸他很乖。
那让夏知感到又羞耻,又难受,每次被顾斯闲那样弄了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崩塌了一点点。
他有时候也会怀疑,会不会哪一天,自己真的会被顾斯闲磋磨的失去自我,变成只知道在快感和欲望中沉沦的怪物。
……
顾斯闲掀起眼皮,望着夏知,语调轻柔,“我们是家人啊。”
“让家人这样难过。”顾斯闲站起来,他身材高大,又穿着黑金和服,即使笑着,气势也极其的慑人,“真是畜生不如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啊……你说是吗,せみ?”
夏知:“……”
少年死死盯着他,眼圈都红了,手指蜷缩,指骨苍白。
顾斯闲好整以暇。
过了一会,夏知低下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是。”
顾斯闲欺负了人,心情愉快的弯起唇。
他走过去,牵起少年的手,往外面走,“小知了这么乖,我连中秋礼物都不送,太不近人情了。”
夏知被他牵着,踉踉跄跄的走,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脆响。
夏知想,他不要什么礼物,你快点滚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又有点焦躁的望着窗外,想着,yuki会不会藏在那些服侍他的人里啊……
走到门口,夏知的链子扯住了脚踝,出不去了。
夏知:“……你到底要干嘛?”
却见顾斯闲微微抬手,一边就有人把绯递了上来。
男人随手把刀从鞘中抽了出来——一刹闪过的流光如同一泓秋水,夏知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刀,随意擦过他脚踝上的金链——
连一声金石交错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夏知拿起来钝得跟石头似的刀,此时切开金链,却仿佛隔壁村王二麻子卖的菜刀切进豆腐,轻轻松松。
夏知:“……”
夏知瞳孔地震。
这科学吗?!!这他妈跟他手里那个摆烂挫刀是同一把吗!?
夏知开始怀疑顾斯闲其实是个武林高手,就那什么,有内力的那种。
名刀绯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手中,刀身绯红,长刃浸润着盈盈月光。
他切断了链子,把刀随意递给一旁服侍的侍从,对着夏知微笑。
“今晚月光很好。”他语调温柔,“带你去院子里透透气吧。”
夏知想。
我他妈现在是不是要跪下谢恩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