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刺激都算刺激。沈挽情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刺激秦之焕:“我换掉了。”“为什么要换掉?”“因为我决定,和谢无衍公子私奔。”谢无衍:“?”你演戏为什么要蹭我热度?秦之焕瞳孔一缩,如遭雷劈:“我不信,他明明是那样恶劣的一个人……”“是的,我都知道。”沈挽情早就想好了台词,“但是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和我喜欢他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话的确挺刺激人的。但因为梦魇的影响,秦之焕的梦境程度很深,虽然情绪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但却还是非常倔强地强撑着:“我不相信,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啧。”谢无衍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散去掩藏自己气息的力量,出现在秦之焕面前。秦之焕震惊:“你怎么在这?”谢无衍一句废话都没说,走到沈挽情面前,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身影。然后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一把拉到自己面前。俯身,吻了下去。沈挽情:“??”草!!!怎么还有吻戏!!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之后风谣情问:“你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危险的场景。”纪飞臣:“他爱她她爱她他爱她但是她不爱他,然后他和她结婚的时候她还爱他不爱他结果他和她接吻然后他崩溃了。”风谣情:“…下次有这等好事务必带上我。”寺庙年久失修,冷风从墙壁的缝隙中涌了出来,让人寒毛竖起。四周隐约可以听见乌鸦盘踞在枝头的鸣叫声。义慈大师捻着佛珠,闭眼坐在一旁。风谣情沉思了会儿,思量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大师,秦公子身上出现的异常,您可有办法破解?”虽然义慈大师看上去并没有多么高深的力量,但看上去却格外镇静,好像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让人不禁好奇了几分。更何况,秦之焕也是受梦魇的指引才来到这里。义慈大师却没睁眼,也没回话,许久后才淡淡地说了句:“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因果,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问为什么而来。”语意不明的一句话。风谣情也没有过多询问,她歉声道了句:“冒昧。”然后回身查看了下秦之焕的状况。他身上的阴气散去了些,紧皱的眉头也逐渐松开,眼睫稍颤了下,似乎是将要醒过来。而就在这时,一道妖气从秦之焕的身上被震了出来,然后破窗而出。是梦魇?风谣情迅速反应过来,飞身追出窗户,几道符咒从侧边两个方向追上了那道黑影。她两指一收,无数道金线如同大网一般,将那只梦魇紧紧缠住。“显形!”那团黑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那股浓烈的黑气逐渐散去,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形,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阿谣!”纪飞臣从秦之焕梦境脱离之后,闻声迅速赶来。“我没事。”风谣情同他对视一眼,然后又望向那妖怪的方向,“捉到那只梦魇了。”“呸!谁是梦魇那种低级无趣的妖怪!谁允许你绑本公主的?放开放开放开!”那只被金线五花大绑的妖怪开始咋咋呼呼地骂了起来,声线带着些少女的娇嗔。妖怪莫约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龇牙咧嘴地露出小虎牙,一身青衣,看上去不像只妖,更像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风谣情看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反而略带担忧地询问纪飞臣:“挽情他们呢?”纪飞臣停顿了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们出了些麻烦……”“难不成是出事了?我早就说过,挽情她才刚开始学这些法术,不要带她入梦,很容易造成神魂无法归位的。”风谣情连忙回身往屋内走,“这只梦魇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看看。”“不是,等等——”纪飞臣还没喊完一句话,风谣情就匆匆忙忙地回了屋。然而刚一进屋就看见极为尴尬的一幕。沈挽情整个人缩成一个圆润的球,蹲在屋子的一角,将头埋在膝盖里。即使看不见表情,也能感受到她的生无可恋。谢无衍懒散地窝在椅子上,胳膊肘撑着扶手,食指抵住太阳穴,慢悠悠地开口喊了句:“我说……”“别说话闭嘴吵死了你话怎么这么多好唠叨啊我听不见烦!”蹲在墙角的球体沈挽情立刻跟个炮仗似的开火。才说了两个字的谢无衍陷入沉默,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低笑了声:“我这不是在配合你?”沈挽情:“不许提!”屋内一片寂静。风谣情:…怎么回事?总觉得像是小情侣吵架。秦之焕已经醒了过来,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起身出了门。风谣情连忙跟了出去,询问道:“秦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秦之焕脸色更差了:“不知道。”他做梦体验感极差。被抢亲不说还目睹了心仪对象和别人搞暧昧。从美梦直接变成恶梦。屋内气氛僵持不下。沈挽情继续缩成球,心情十分复杂。她有点生气,脸颊还在微微发烫。好歹她也是个小姑娘,就这么随随便便加吻戏,面子上也是很过不去的。不过往好处想想这不是自己的初吻,是第二次接吻。第一次是和谁呢?沈挽情仔细一想。草,第一次也是和谢无衍。沈挽情窒息了。关键也不是吻戏的问题。原本形势所逼,她已经非常没骨气地接受了成为抱枕,并且每天晚上要把床分出去一半的不平等协议。可现在谢无衍连亲人都这么随便,而且自己还不能反驳,好过分!然后一想到谢无衍可以仗着谁都打不过他,以后就能想亲谁就亲谁,沈挽情就更生气了。渣男!反派真的太可恶了。平时里她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但在谢无衍面前总是一戳就软,就算是有小情绪也不会闹太久。所以像现在一样张牙舞爪一点就炸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气。谢无衍看着气成河豚的沈挽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着她这副不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莫名一股烦躁堵得胸口发闷。于是他轻啧一声,站起身子走到沈挽情身后。谢无衍以前从来没有过想要哄人开心的想法,但所以压根也不知道怎么哄人。所以他拧着眉,沉默许久,才别扭地说了句:“抬头,站起来。”这就是谢无衍独特的哄人方法。沈挽情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甚至更生气了:“我不起。”“起来。”“我不。”谢无衍耐心被磨光,他伸手,握住沈挽情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自己。沈挽情气结,索性将头一昂,眼圈气得发红:“你干嘛。”谢无衍突然发现,他的耐心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特别是看见沈挽情发红的眼眶时,他突然就卡了壳,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沈挽情越想越委屈,她一打开话匣,就再也关不住,絮絮叨叨了起来:“哪有你这么配合人的?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所以随便欺负人。”“抱歉。”谢无衍说。沈挽情愣了下。谢无衍重复一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