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哗。。。。。。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片一片地跪下。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潘氏祠堂门口十来亩地大小的广场上,跪了一大片人,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就连以同学身份来参加潘氏祭祖庆典的苏颖等人,跟跪在了潘亿年身后。
非但如此,得知消息晚了,匆匆赶来的人群,也一个个各自找到本家人的队伍,跪了下去,甚至还有几位公务人员,也缓缓转身,找到本家队伍,跪在了地上。
看着默不作声跪在地上的人群,匆匆来干的领导也罢,被迫出警的警察也罢,一个个尽皆被冷汗浸湿了衣衫。
“闹大了。”
“彻底闹大了。”
“这一次,天,都要捅破了。。。。。。”
诸多领导,六神无主,慌乱不堪。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起。。。。。。”
伴随着,潘明山四人响亮的号子声,那黑压压一片的人群,缓缓起身。
紧接着,四个年龄稍小,接近耄耋之年的老人,拿出绳子,捆住了地上的胳膊腿,一人拖着一条胳膊腿,冲着潘安邦等人躬身行礼,“请族老先行。。。。。。”
潘村和周围村子村民,“请族老(先生)先行。。。。。。”
“走喽。。。。。。”
随着潘安邦洪亮沙哑的呼和,四个耄耋老人,缓缓抬脚,朝着村西口走去。
四个年龄稍小的人,拖着山本母鸡的胳膊腿,紧随其后。
随后,是披麻戴孝的潘家人。
然后,是张氏、刘氏、马氏、李氏。。。。。。
庞大的队伍,如同看不到那些领导一样,浩浩荡荡朝着村口走去。
那些领导,又慌又乱,一个个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再也看不到平日的四平八稳。
不得已,一位跟潘明山私交甚好的精干领导,急得追到潘明山近前,“老潘,你们这是干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次麻烦大了。。。。。。”
“不麻烦。”
潘明山看着前面迎风招展的四面旧战旗,摇了摇头,“这口气,憋得太久了,这个仇记得太久了,久到我们快习惯了,久到我们都快忘了。”
“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考虑不到太高远的东西,也顾不上大局,只能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只能看着身边的孩子晚辈,然后告诉他们,有些事,不能忘,有些事,不能不做。”
“与其抑郁一生、寄予后人、死不瞑目,不如活着的时候,把事给办了。”
精干领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