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十一月已经很冷了,奈尔又戴上了自己的红色羊毛围巾,骑着慢悠悠的印第安小摩托,穿过纽约的大街小巷。
菲奥雷洛那边这几天就要发动,不过越是暴风雨前,那越是宁静。眼下看着纽约,还是那个平静的模样。
威尔基夫人已经在不少平民聚集街区,开始了她的慈善义举。按照威尔基和奈尔的计划,威尔基夫人也不需要真的事事亲力亲为,只要能够装装样子就行。分发糊糊,还有赠送饼干、毛毯的事情,有招募来的福利机构成员去做。
她就露个面,全城露个面,保证能被记者啥的拍摄到就行。显示出她这位新兴的妇女儿童权益关注者的忙碌,又能宣扬她的美名。
许多太太夫人们也被威尔基夫人说动,换上了她们最朴素的衣物,脱掉了华丽的珍珠和钻石首饰,带着家里下人才用的围裙,出门做慈善去也。
她们的丈夫当然支持他们这样做,有了身份地位之后,这人就必然开始追求名声。各种被威尔基笼络或者邀请的记者,都在拍摄这群不辞辛劳的太太们的善举。
“多拍摄一些夫人同孩子的交流。"奈尔在距离救济品分发处不远的一个街角,同站在那里观察的威尔基建议道。
“明白。"威尔基点了点头。
孩子是美利坚的希望嘛,作为天然的弱势群体,照顾孩子能够博取绝大多数人的同情。不管是出于现实孩子更需要救助的缘故,还是出于谋求更大名声的目的,在宣传上面使一点小手段,总不是坏事。
“摩西斯,快去买些糖果。"奈尔看到有十几个孩子跟着他们的母亲在煮糊糊的大锅边排队。
“好。"助理摩西斯左右望了望,寻着一个小商店,跑了过去。
“我觉得报道最好歇一两天,天天上报显得太刻意。”威尔基早上看了报才出门的,感觉这报道有点密集。
“可以,报道一下其他的夫人们也不错的。"奈尔立刻表示同意,威尔基想到了咱们没想到的。
“先生。"摩西斯买了一大袋牛奶糖,递给奈尔。“你直接给夫人送去就行。”
两人站在街角看到摩西斯把糖果递给威尔基夫人,然后快速的说了两句。威尔基夫人会意,也不分糊糊了,拿着糖果袋子,给排队的孩子分发糖果。
对孩子而言,糖果肯定比糊糊更有吸引力。很快一群孩子就围绕在威尔基夫人身边。虽然这些孩子有的拖着鼻涕,有的衔着手指,小脸也灰扑扑的,但是威尔基夫人还是装出一副喜爱的样子,任由孩子在她身边推挤,求取糖果。
角度很好,威尔基安排的记者把笑盈盈的威尔基夫人,和吃着糖果,正快乐着的孩子,“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光是这张照片,就足以充当任何一家报刊的版面新闻图片了。一位充满慈爱的夫人,一群受她照顾,喜爱她的孩子,多么美好啊。
“《先驱报》你有认识的人吗?“奈尔转头询问威尔基,当下《纽约时报》并非一统江湖的大报,《先驱报》、《太阳报》都是大报。
“有的,有位副主编的名片,我回去找找。"威尔基会意。
请人家吃顿饭,或者塞一点钱什么的,不要不舍得花嘛。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钱,只要能让威尔基夫人获得美誉,那就足够了。
“好了,差不多了,这个救济点结束,换下一个。“奈尔看了看表。
“摩西斯,你带太太去下一个地点。"威尔基转头吩咐摩西斯。
在一众孩子的依依不舍之下,威尔基夫人离开眼前这个救济点。一坐上车,威尔基夫人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声抱怨这个公众人物不好当,怎么会这么麻烦,虽然也没有什么累的活要她干,可是光是保持那种关心的微笑,就足够累人的了。
见自己的妻子有些小情绪了,威尔基连忙上前许愿,什么你之前看上的那串珍珠项链,我明天就买了送给你。然后就是一阵封官许愿,你现在这样做,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成为全美国的第一夫人啊。
你将成为你的姐妹圈里最靓的那个嶲,所有的女人都将围着你转,恭维你,夸赞你,把你捧到天上去。
要不说威尔基这张嘴厉害呢,唬别人万害,唬目一老婆也厉害。威尔基夫人被珍珠项链和第一天人的名头所哄骗,上车时的小情绪顿时消失无踪,美滋滋的联有摩西斯去下一个救济点了。
“啪啪啪啪啪啪…"奈尔不论是心中还是手上,都不由得给威尔基鼓起掌来。
希望他保持这种对大妈大婶,以及各种类型妇女的”杀伤力”,把所有妇女的选票都哄骗到自己的手中。
“走走走……"威尔基见奈尔一个小年轻在旁边鼓掌,老脸完全不红,指挥着奈尔骑车。
他也带上了—个皮帽头盔,坐到奈尔的身后。两人一道回转事务所,量贩市场马上就要开业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呢。
回到事务所,众人和两人打招呼。所有人都知道奈尔是威尔基仰仗的亲信了,甚至有传言玩示小定风小全二十年前犯的错,只不过两人连发色都不一样,这谣言自然也就没有几个人相信了。
望着从各地供应商处送来的文件,奈尔和威尔基一一确认,然后选择其中质量较好,有口皆碑的商品。每类只留两三种,并回复人家要生产大包装,大容量的那种。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除了极少数需要一点点订金以外,其他的供应商和生产厂家,都接受了向货后款的模式。量贩市场可以在销售两个月以后,再行结款。
为了让自己的厂子能够活下去,那些老板也很努力了。甚至前儿还有人亲自上门来推销自己的家生产的肥皂,只可惜威尔基太忙,没有见人家。
奈尔到是见了见,让人把样品留下,等着和其他品牌的对比之后,再行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