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最多就20岁出头,而且表情似乎十分畏惧江心白,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和“知心姐姐”这个词汇很难搭上关系。
江心白看看杨广生,又看两个姑娘,直入主题:“刚才承认的话再说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姑娘丧着脸,认错态度不好,但算是痛快,“是我们干的。”
甲姑娘揉着手腕说,“因为我们本来是好心啊,怕你冻着才想把你叫醒进屋去睡的嘛。可是你对我们那么凶,所以捉弄你一下。对不起对不起!你要干嘛呀。这是要……”
甲姑娘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身旁的杨广生。
又看看表情极其不高兴的可怕的大高个。
她的眼圈开始红了。
乙姑娘看了眼杨广生,也对江心白说:“大哥,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这种事私下处理不可以吗,至于端到大老板面前告状。让我们白干10天才满意吗?再说,我看你也无所谓丢脸吧,有这时间先把嘴洗了不是更重要吗。”
她口气比较冲,甲姑娘连连拉她制止她。
“这是证据。”江心白说完这句,低头回想了下名词,“色。”然后伸手:“色号。”
杨广生一开始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就立刻明白了刚才江心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反常的反应。这是个巨大的误会。如果是误会的话,也许从两年前开始就有问题。那“知心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疑惑。非常疑惑。但心中黑色的复杂情绪已经迅速退散,转换成了惴惴不安。因为这并不值得高兴,甚至杨广生觉得现在这件事是个误会要比不是误会更加糟糕。
一个即使分开两年也要跟自己澄清自己是个同性恋,不会有女朋友,并没有骗过你的人。
一个第二天就差点为自己丢了性命的人。
这个不忠的误解对他来说一定是极其恶心的事。
他冷却了,热血下了头,便能仔细地偷看揣摩江心白的表情。果然非常的难看。
杨广生就像才开始清醒了一样,有了不祥的预感,非常非常不祥。于是他拖住了江心白的胳膊,轻松道:“小白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突然间的反应,我当然知道你对我什么样。其实这误会是因为上次……”
“突然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江心白转头看向他说,“你不就因为我在天台上的突然反应所以笃定能拿捏我才又吊着我玩的吗。杨总。”
杨立刻否认:“我没有!”
江心白推掉他的手,先把小精灵递过来的口红打开,在手心里涂抹。他的涂抹方式得到了姑娘的一阵心疼的叹息。然后他举起手心对着镜子,和嘴巴做对比。
他皱眉头,问道:“这俩色一样吗?看着不太像。”
甲姑娘语气不佳:“……当然!这不就是同一支!今年最火的正宫红,涂上以后渣男见了要抖三抖的正宫红。你看不出来?”
……杨广生缩小了自己。
可江心白果然不出所料地面向杨广生:“哦。那你自己看。我看不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杨广生从桌上纸盒里抽过一张纸,轻轻给江心白擦嘴巴,“让她俩走吧。我知道了。让她们走,咱们两个慢慢说,好不好?”
江心白拿过纸自己擦:“还没完呢。”
到这时他的声音才开始有点哽涩。他看向那个甲姑娘:“两年前也是你们涂的我。”
“……对。是。”甲姑娘承认了。
江心白粗重地吸了口气,向前一步低头看着甲姑娘,姑娘眼泪差点吓出来了:“呜!~你别过来我害怕!”
“你发誓。说的都是真的。你对着他说。”江指了一下杨广生,“两年前是你们在花园里恶作剧给我涂了口红,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做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掺假你们两个就天打雷劈,毕不了业。”
女孩看着他,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下来了。
“你干嘛啊!”乙姑娘搀住她的手臂,回答道:“是我们,是我们。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这么点事非要说得那么恶毒吗?”
杨:“小白!我知道了,你不用……”
他马上转头对着两个姑娘:“行了,你们快走吧,快走。”
但江心白伸手拦住了去路:“说。否则我再往上加个死无全尸让你们说。”
乙姑娘惊愕中带上了鼻音:“你!你谁啊?挺高一大老爷们就因为这屁事让小姑娘发死无全尸的毒誓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