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这什么表情。上了我你委屈了?”杨广生看着那个混蛋的委屈脸,火蹭一下子烧大了,随手抓了床头的杯子摔过去。
江心白看见了那个飞过来的硬物,但没躲。厚重的水晶杯子砸他额头上一声结实的闷响,然后滚落到地上,碎了。
看见江心白硬挨了一杯子,杨广生呆了下,尖锐的破碎声也让他冷静了一点。
江心白额头淌下来一条血线,但没擦。他说:“您听我解释吗?”
“先去把杯子收拾了。”杨广生说。
江心白就站起来,打开大灯,然后去取了簸箕来收碎片。
“小杨总……”江心白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可信一点,声音略低沉:“我又中了上次那种药了。”
“?”
杨广生噗了一声。
他果然不信。
“江心白。”
“你又来。上次说自己断片,这次变成中春药了?你花活不少啊。”
江心白捡起两块大碎片,抬头看杨广生:“这两次不一样,上次,我承认我欺骗了您。但如果上次那种目的是讨好,那我这次不是找死吗。这行为不是相悖的吗?”
“操,你这人他妈的行为逻辑一直就是相悖的好吗。”杨广生骂了一句,“说自己是直男,还干人菊花干得那么爽。”
江:“……”
杨广生:“还有,做戏做全套吧小江。中了春药,现在也得发情才行吧,难道你药性是间歇的?”
江:“……”
江心白犹豫了下,直起身子,掀起衣服下摆给他看。
杨广生看过去,那里一大团鼓着。
“我一直都有反应。”江心白说,“我没骗人。但我能忍。只是在车上,您靠得太近,我就没忍住。我说要下车,您也不让我下。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您的意思,只是药性发作。”他脸颊的肌肉动了下,像是下了决心,说:“您味道……很好闻。无关性别。”
对,这家伙天天说自己有桃子味,神经病。
杨广生撑得胳膊有点酸。他觉得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危险了,就放松了些,躺了下去。然后继续看着江,眼睛半眯着。
杨:“这话说的,好像你真的对我身子很有兴致似的。”
对方没说话。
他继续打量,发现江的情态呼吸好像确实有些不正常在里头,脸色微红,只是压抑着,很难察觉,仿佛只是醉酒而已。
想到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也一直以为他就是醉酒反应。
可是……
杨:“江心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爱时候什么样。”
江:“?”
他看起来对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很茫然不解。
“你一直看着我的脸,表情很冷静。比起泄欲,你好像更享受把我搞得想死的反应。挺变态的。”杨广生说。
江心白有点愣,不置可否。
“你第一次,跟我在车上手冲的时候,又青涩,又情色,又乖顺,又慌乱,可爱得很,让我印象深刻,所以一直记着呢。至于你目的是什么,我倒不太在意。”杨广生说,“可今天看上去,你那全是演的。我是真觉得可惜啊,我挺喜欢你之前那样。可你以后还能装下去吗?”
江:“。”
江心白表情还是木然的,一时无话。
杨广生拉开床头抽屉,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吸吐。